雖說熊孩子惹人討厭,可一瞬間變得如此乖巧,更顯得有些可憐。
好在黃大夫開的安神藥有助眠的功效,賈薔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尤清之出了院門,賈蓉還在外頭等著。
“母親……”
尤清之點點頭,示意他邊走邊說。
“祖父的話我聽到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麼?”
小溪嶺除了賈珍,賈蓉想不出還有誰敢欺負賈薔。
尤清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他做什麼,能把薔兒嚇成這樣子?”
賈蓉愣了一下道:“他如今那個鬼樣子,誰見了不怕。說不準是半夜扮鬼把薔兒嚇著了。”
看來賈蓉還是沒想到關竅。
見賈薔現今對男女的態度,隻怕賈珍做了更牲畜不如的事情。
尤清之也沒提醒他,隻說:“這回是我之過,原不該出這主意讓你送薔兒過去。你放心,我定會幫薔兒報仇。”
“是兒子要送薔兒過去的,母親不必自責。報仇的事兒,母親隻管說話,兒子願意代勞!”
尤清之不想他插手此事:“你安心讀書去,我自有章程。”
“那兒子去照料薔兒。”
“不用,薔兒如今怕你。”
賈蓉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那他為何不怕母親?”
“……應是我守了他一下午的緣故。”
賈蓉似信非信,輕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從那之後,賈薔便閉門不出,除了尤清之,也不願彆人去看他。
等他病好了,尤清之叫連華帶人把賈珍套了麻袋綁回來,扔到了蒼勁院裡。
連華把麻袋鬆了,賈珍被強光刺了下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上頭坐的是誰。
待看清是尤清之,他怒目而視,嗚嗚說不出話來。
尤清之使了個眼色,連華便把堵嘴的木塞拔了出來。
“尤氏!王八羔子,喪良心的小娼……”
“啪!”
連華一巴掌打掉了賈珍的一顆牙。
尤清之笑道:“哎呦,大爺年紀上了,可得好好保養,省得沒牙隻能喝糊糊了。”
賈珍捂著臉,吐出一口血水,支支吾吾地又罵了幾句。
尤清之皺眉:“拿杯水給他漱漱口,沒口齒的人話說不清,聽得我們煩悶。”
連華直接拿了茶壺灌下去,又抓著賈珍的頭搖晃了幾下:“大爺,咽下去吧,你這滿口血的,我們也懶得收拾。”
看著連華淩厲的眼神,賈珍下意識把茶水吞了下去。
連華哼笑了一聲,賈珍麵上不禁有些難堪。
“你們先出去,我和大爺許久未見,敘敘話。”
連華應了一聲,檢查了一下賈珍身上的繩索,帶著人下去了。
尤清之走到賈珍麵前,居高臨下道:“你對賈薔做了什麼?”
賈珍把身子略往後仰了一點,揚起嘴角:“怎麼著,你真當自己是賈家人啊,什麼都要管。”
“我隻是不姓賈,但還是這家裡頭的人。不像你,也隻剩這個姓了。”
賈珍怒火中燒,苦於掙脫不得,隻能死死瞪著尤清之。
尤清之笑道:“連華就是太仔細了,其實不綁你也使得的。我雖是女人,可大爺也算不得男人不是?”
這下可戳到了賈珍的痛點,他奮起想用頭頂開身前的尤清之。
而尤清之稍退後一步,他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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