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年不是一直生活在海外的嘛,怎麼突然回了內地,你這樣不按常理出牌,顯得我很呆啊。”
齊蘇知道張海客,清楚他的為人,倒是很欣賞,還主動倒了一杯紅酒給對方。
張海客欣然接受齊蘇傳達的好意。
悠然自得的翹著二郎腿,注視著麵前的齊蘇那雙神秘的眼睛裡也微微透露著滿意的神色。
就好像是雙向奔赴的兩個人,都很認同對方所展露的能力。
張海客聽到齊蘇的話,可疑的沉默了一瞬。
他能說他是看到微博上那個小丫頭發的照片,見自家族長一直目光溫和凝視著一個年輕人,覺得好奇才趕過來湊熱鬨的麼。
當然不能了。
那樣他神秘高手的氣質會塌房的。
張海客故作高冷的微微一揚唇,姿態優雅的搖晃著紅酒杯,避重就輕道。
“我在海外一直都有注意我家族長,他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然而老天爺似乎存心和張海客作對,就在他話語的刹那,王胖子忽然張嘴罵道。
“裝神弄鬼,你們的族長就在這裡,趕緊把話說明白了。”
張海客瞪了王胖子一眼,正要罵回去,喧鬨的酒吧裡忽然傳來好幾聲女人高分貝的尖叫。
隨後舞池中央響起霹靂哐啷的砸桌子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砸場子。
“呦,這是哪來的小弟弟啊,成年了沒?”
其中有幾個膽子奇大的女客人,瞧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發出曖昧的調笑聲。
緊接著,舞池中心傳來一道青年人充滿著憤怒的嗓音。
“滾開,敢妨礙我找小族長,小爺立刻活劈了你們,小爺我成年很久了,你們有沒有眼力見。”
齊蘇好奇的瞪大眼睛,但舞池人實在太多了,饒是他視線好都看不清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王胖子就是個人來瘋,見有熱鬨可看,腦袋伸的很長,笑的樂不可支道。
“哎呦,這是哪家的菜鳥敢在花兒爺的地盤砸場子,不怕被花兒爺一氣之下全麵封殺啊。”
齊蘇聽到這話驚詫不已,桃花眼中全是好笑的神色。
花兒這產業倒是挺廣泛的。
連三教九流的場所都有他的投資。
既然這家酒吧是解語臣的產業,齊蘇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當即站起身,打算幫酒吧裡的工作人員,製服搗亂的顧客。
但沒等到動手,靈敏的耳朵忽然又聽到一個頗有些清亮的男人悠悠的嗤笑了一聲。
“小娃娃,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成年的,跑這酒吧來不怕被家裡人打斷腿,小族長是我張家的,和你有個毛線關係。”
齊蘇微微眯起眼睛,剛剛邁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這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人物?
那青年聞言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手裡的酒瓶子揮動的更快了。
“姓張的,你個王八蛋,要是沒你從中作梗,酒吧的保鏢會被招來?”
聽著那兩人格外高亢的談話聲,張海客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隨著動作而擺動的手臂被貼身的長袖勾勒出修長的線條。
張海客繃緊著下巴,目光透露著憤恨,聲音輕柔又有些咬牙切齒。
“張海言你個王八蛋又在跟蹤我。”
齊蘇這下更覺驚奇了,他今天是捅了張家人的窩麼。
才一會兒的時間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好幾個張家人。
聽這動靜,來者也是張家的一員,聽張海客的語氣,似乎還很熟練的樣子。
“喂喂喂,你可彆誹謗我啊,誰先按不住脾氣砸那小混混的,爺我純屬被你連累的。”
聽到青年汙蔑自己,張海言輕輕的哼了哼。
隨即抬起一腳,利索的踹飛身後一個試圖偷襲的保安。
那動作與他纖細的身材十分不相符,接著一把抓起身旁的青年,向著張海客這桌走了過來。
黑瞎子神色平靜,滿臉玩味的把玩著手裡的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