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一拳揍向張海客的衝動,齊蘇板著臉試圖推開這個粘人的牛皮糖。
張海客也看出來齊蘇對他的態度很冷漠,反而愈發的上勁,不時的挨著齊蘇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
張海言瞧著張海客犯賤的樣子,眼眸低垂,是真的沒眼看了。
倒是劉喪宛如炸毛的貓,張著爪子努力幫忙將張海客的身體拉開。
“你這家夥,離我族長遠點。”
解語臣看著場上喧嘩的堪比菜市場般的場景,心情沉重的拍了拍齊蘇。
“小七辛苦你了帶著這些家夥。”
齊蘇心有戚戚焉,小哥這兩族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剛認識就倒貼了二十萬進去。
以後的日子指不定得雞飛狗跳到什麼程度。
越想越心塞,齊蘇趕緊腦住了這種想法,麵帶微笑的看著解語臣。
“花兒你來我家恐怕沒不止是來看我那麼簡單吧。”
解語臣瞧著齊蘇眼中了然的神色,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老舊,泛黃的黑白照片。
解語臣掃視了一圈眼前幾人,最後目光落在張啟靈的身上,沉聲道。
“什麼都瞞不住小七,這是我在解家老宅搜到的一張照片,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吳斜被解語臣饒有深意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他不解的接過照片。
由於時間過長。
這照片拍攝的內容有些模糊了,但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肩膀塌塌的人站在陰影裡,瞧著有幾分陰森可恐。
可能是照片的角度問題,吳斜總覺得這塌肩膀似乎半吊在空中的。
吳斜目不轉睛的看著,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小花你怎麼會有這種照片?”
齊蘇麵色有些怪異。
如果他沒記錯,原書中這照片是大光頭楚哥的吧。
解語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這張老照片,隨後翻過照片的背麵,指著上麵拍攝的日期對吳斜說道。
“你再仔細看看這什麼拍攝的時間和地點。”
見解語臣如此鄭重其事,身體緊緊貼著齊蘇的張海客也好奇了起來。
欣長的手指一把搶過吳斜手中的照片,眼睛定格在格爾木療養院上麵。
“咦,格爾木療養院,好耳熟的名字。”
吳斜對這個療養院頗為印象深刻,不管是地下室霍玲所化的禁婆。
還是和他長得一樣,在地上爬行的齊宇,都是吳斜一輩子也解不開的噩夢。
解語臣敏銳的聽到張海客的嘀咕聲,精致秀氣的眉眼往上一挑,似笑非笑道。
“張先生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格爾木療養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十幾年前那裡麵又發生過什麼?”
張海客是個玩裝傻充愣的好手,麵對咄咄逼人的解語臣,無辜的眨了眨眼。
“解老板這就是你不對了,這些都是我張家秘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外人聽。”
齊蘇滿頭黑線。
聽著張海客欠欠的口吻,他就知道這又會是一個和黑瞎子類似的人物。
張海言以手撐著下顎,含笑的目光注視著齊蘇的側臉。
明亮的燈光下,齊蘇俊美的麵容卻顯得極為朦朧。
張海言靜靜地站在齊蘇身側,燈光將他纖細的身影拉的十分修長,看上去危險莫明。
劉喪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撇過來的視線含著淡淡的警告。
張海言思緒翻滾,麵色卻不顯,悠哉悠哉的在齊蘇家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普洱茶水。
黑瞎子卻注意到張海言的情緒變化,心情極其不爽。
他就說以他家小孩招蜂引蝶的長相會招來很多的麻煩。
隻是沒想到這個麻煩會來的那麼快。
聰明如解語臣如何感覺不出張海客是在逗弄他,神色未變,優雅的收回了吳斜手中那張老照片。
“當年的事情我自然會查清楚的,隻不過是費點金錢和精力而已,張先生不肯說,那就請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