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場子的來了。
看到黑瞎子意外出現,齊蘇是既生氣又好笑,腦海中第一時間蹦出了這個念頭。
他都做好釋放震天雷的準備了,黑瞎子跟著來搗什麼亂。
齊蘇將背後掐著訣的手印放下,頭疼的戳了戳額頭。
“小蘇蘇見到我你有沒有感動啊?”
黑瞎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錯事,依然嘚瑟的雙手叉著腰。
驕傲的仰著頭,如同正在開屏求偶的花孔雀,聲調慵懶漫不經心。
齊蘇不買賬,神情似笑非笑,“給我交代清楚,你躲在暗中偷窺多久了。”
齊蘇是個內勁高手,很早就察覺到了黑瞎子就暗戳戳的躲在一邊。
黑瞎子嘚瑟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忘記齊蘇的武力不比他差,聽聲辨位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
那個男鬼又驚又怒的凝視著突然現身的黑瞎子。
張家內部地形複雜,稍有不慎,布置好的重重機關就會將闖入者射成一隻刺蝟。
黑瞎子瞧見男鬼狐疑不定的眼神,驀地勾唇一笑,嘴角的笑容說不出來的邪氣縱橫。
“你們的陷阱做的不錯,黑爺也差點招架不住,但奈何有內鬼帶路,黑爺我這沿途路來就挺順利的。”
可話還未說完,身後緊接著便傳來了張海客氣急敗壞的罵聲。
“黑瞎子你這個過河拆橋的混蛋,早知道你在背後說我們壞話,就不帶你過來了,什麼內鬼,你這形容的真難聽。”
張海客不提這茬還好,一說起這個,黑瞎子就有一肚子火氣要發泄。
“你們張家夠陰險的,不是兩家通婚幾千年了麼,怎麼還有要吃小蘇蘇的,這可真是和諧美好的一家。“
”啞巴,你家先人這麼牛逼你知道麼,哦,我忘記你失憶了,你不知道。”
此刻張海客的心裡很惱怒,秦始皇都以自身證明了長生就是個虛無縹緲的笑話,怎麼還有蠢貨前仆後繼。
西王母如此,周穆王如此,張家那些拎不清的也犯這毛病。
張海客心累的撫額長歎。
自家先祖這麼拖後腿,他以後還咋在這個小團隊混下去。
齊蘇在暗中觀察著那個男鬼,他很好奇這鬼到底是什麼種類。
竟然和生人似的可以口吐人言,而且沒有邪靈的氣息。
齊蘇的好奇心簡直要爆棚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還真想把這鬼物捉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男鬼頂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
眼睛陰毒的像是無儘深淵,毫無感情的瞪著齊蘇,且身上散發著不詳的陰寒之氣。
此時恰好有手電筒的光芒映射過來,剛好照在男鬼蒼白透明的臉上,那畫麵恐怖的可以使小兒止啼。
齊蘇摸著下巴,突然沒來由的笑笑,這才對嘛。
鬼哪有正常的。
要是像個普通人似的身上沒有半點陰氣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這鬼物隱藏的倒是極深。
死了起碼快三四百年還魂魄不散,而且沒被地府勾去,百年老鬼那得是什麼道行?
這鬼物不像其他的厲鬼那樣被陰煞之氣衝昏了心智,反而神台清明,很有心機。
齊蘇想試探一下這鬼物的深淺,所以一開始也沒用天雷咒,齊蘇臉色認真,掏出一把黃符。
這幾張黃符遇水不化,打在男鬼身上,發出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響。
“咦,你這玩意有點東西,好家夥,我真佩服你,竟然把自己給煉成了羅刹,想成仙想瘋了吧。”
齊蘇的手一摸到那男鬼的靈體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一種帶著煞氣的瘟熱感立刻席卷了全身,聞著似乎還有血腥的味道。
如果鬼也分等級的話。
羅刹絕對稱得上是鬼中猛將,羅刹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一旦把魂魄製成羅刹鬼就意味著入不得輪回。
所以齊蘇才特彆佩服眼前這男鬼,為了長生還真是豁得出去。
男鬼被法力擊中,痛苦的仰天長嘯,猩紅猩紅的眼珠子突然看向了齊蘇身側的張海言,一個縱身朝著張海言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