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若有所思的眨了幾下眸子,試探道,“小花你是說,這條通道其實是人為挖掘出來的。”
解語臣微微點頭,用強光手電筒照了照前麵的道路,很狹窄,不是特彆寬,僅能維持一個人勉強通行,“難道這不夠明顯。”
王胖子看到那個窄小的通道,再對比一下他肥碩的身材,臉登時就綠了,氣急敗壞的罵道,“怎麼各行各業都在歧視胖子。”
解語臣扯了扯嘴角,“或許那些前輩也沒想到這行會迎來一個胖子。”
張海客估算了一下時間,從他們進入湖底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左右了,裝備還好,倒是乾糧怕是所剩不多了。
“小族長,我們不能再逗留了。”張海客來到齊蘇身邊,將他的擔憂說了出來,齊蘇伸著懶腰,輕輕拍拍張海客的肩膀,臉上的神色很輕鬆。
“乾糧問題你無需擔心,我帶了很多,足夠我們消耗半個月的。”
有係統做後勤,就是把湖底當遊樂場玩都可以,齊蘇估摸著大夥奔走一天也該累了便提議原地休整一下。
一行人就地而坐,王胖子拿出水壺,仰著頭,如牛喝水似的往喉嚨裡灌了幾大口,“累死胖爺了,這進趟山竟然比耕一天的田還要勞累。”
吳斜掃視著他圓滾滾的胖臉,冷笑道,“早就告訴過你減肥,等下爬隧道難受死你。”
劉喪的眼神時不時的巡視著王胖子的肚皮,“胖爺你的確要減肥了,就你這身材小心卡裡麵。”
王胖子苦著臉沒接劉喪的話茬,齊蘇的精神頭有點不濟,肚子反而不餓,他從背包裡,實際是從係統空間裡掏出幾塊味道不算太差的烤的噴香的餅子給分了。
餅子是彩雲烤的,王胖子咬了一口發出幸福的聲音,“還得是我妹子的手藝,太香了。”
張海客看不慣他單相思還剃頭挑子一頭熱,毫不客氣的潑了一盆冷水,“貌似人家姑娘還沒承認你的身份。”
王胖子臉上的神色一垮,瞎說什麼大實話呢,張啟靈沒參與話題,默默地啃著手裡的餅子,前途風險未知,需要張啟靈時刻提高警惕。
其實習武之人的飯量都很大,張啟靈也不例外,三張餅子完全不夠吃,肚子勉勉強強才五分飽。
“還餓?”見到張啟靈吃完,齊蘇問了一句,張啟靈遲疑了會沉默著搖搖頭。
“小哥,撒謊的不是好孩子。”
齊蘇清楚張啟靈的飯量,怕他餓著,又從包裡摸索出幾塊壓縮餅乾遞了過去,軍用的壓縮餅乾難吃是難吃了些,飽腹感卻十足。
隨後齊蘇索性將補充體力的巧克力全部拿了出來,一股腦的全給了張啟靈,他拿著巧克力沒用,這些東西還是交給需要的最合適,張啟靈的身體對能量需求很高,經常餓著很容易出毛病。
想到張啟靈的凝血功能也不強,齊蘇歎了口氣,乾脆把事先備好的驅蟲藥都塞到了張啟靈的懷裡。
“小哥,這些瓶瓶罐罐都是我抽空用自身的血液為藥引子做的驅蟲藥,功效不比你經常撒的麒麟寶血強百倍。”
看到齊蘇體貼入微的照顧張啟靈,黑瞎子鬱悶的撇撇嘴,“真偏心。”
齊蘇,“……”
他先是臉一熱,任誰被這麼當眾質問都有些繃不住情緒,隨後鎮定下來。
“你想要我下次給你配點。”齊蘇深呼吸,想著黑瞎子經常冒險,身上不備點藥材也不行。
黑瞎子頭搖的像撥浪鼓,他雖然很眼熱那些驅蟲藥,但想到那是齊蘇用鮮血做的再多的心思就淡了。
東西雖好,他更心疼齊蘇的身體,當然,如果換做張啟靈的血藥引子,來多少黑瞎子就要多少。
張啟靈表情平靜,沒想過隊伍裡竟然有人打他麒麟寶血的主意,張啟靈將東西抱在懷裡,黝黑晶亮的眸子在看著齊蘇時微微閃爍,張海言無意間瞥到他的那些變化,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幾下。
齊蘇聽到動靜,疑惑的往張海言那邊看了一眼,看到他手裡完好的煎餅,齊蘇若有所思道,“阿言你不喜歡吃餅子?”
張海言垂著眼瞼,從他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齊蘇上下兩排濃密細長的睫毛,輕微顫動的睫羽像振翅欲飛的蝴蝶,張海言回過神,低著頭三兩口將煎餅啃完,笑意盈盈的問,“小族長你會下廚嗎?”
齊蘇不明所以,“我不會。”
他的廚藝勉強停留在能吃這一境界上,離好吃還有一大截的距離,張海言歎息道,“那可真可惜了。”
吃完乾糧,眾人魚貫進入通道,輪到王胖子時,果真出了點意外,王胖子肥碩的身軀卡在裡麵導致進退無路,幾個夥計隻好連拖帶拽的將他扯出來。
“死胖子,你真該減肥了。”劉喪在後麵推著,同樣累出了一身汗,咬牙切齒的吼道。
“奇怪,”吳斜察覺到一絲不對,眉頭緊鎖,“這一路走來我們似乎沒碰到像樣的機關,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齊蘇啞然,這個問題他也有思考過,但是從吳斜嘴裡說出來總覺得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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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沒走到那去。”張海客彎著腰小心的爬著,好在地上比較光滑什麼沒碎石,一行人徑直往前爬了幾百米,齊蘇呼吸困難,仰頭張著嘴喘氣,汗水從額頭滴到眼睛,卻沒心情擦拭。
眾人咬著牙繼續爬了幾百多米,齊蘇的手火辣辣的,剛才他用手心當做腳部的支撐點,和地麵接觸時間從長了,稍微一碰就疼,齊蘇大口的喘著氣,默默的捂著手心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