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小心翼翼,返回就不需要那麼謹慎細微,一行四人沿著出口快速奔跑,這條通道十分的漫長,兩側又狹隘窄小,跑起來得時刻注意腳下,地麵是凹凸不平的,極其容易被絆倒,往前跑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齊蘇隱約看到了青銅門的影子。
齊蘇的呼吸有些急促,剛才他跑的太急,胸膛火急火燎的難受,他站在原地緩和了一下呼吸的節律,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齊蘇才恍然回神。
“是吳斜,”張啟靈來到了他身旁,“我看到他了。”
齊蘇苦笑了聲,他也看到了,吳斜這會的樣子稱不上好看,或者說這幾個人此刻的形象都挺慘,大片大片的密洛陀正在張牙舞爪的圍攻他們,齊蘇緩緩抽出了背上的太阿劍,不過他還是很不解,“這些密洛陀哪來的?”
這些密洛陀來的蹊蹺,數量更是恐怖,所以,在他們消失的那段時間,這幾個是做了什麼逆天的舉動才引發了密洛陀的失控?
張啟靈納悶的搖搖頭,跟著抽出了黑金古刀,兩人的疑惑暫時沒人解答,齊蘇歎了口氣,認命的衝到了前方。
齊蘇神色嚴峻,手下沒有絲毫的留情,雙手快速掐著道家印訣,一路火花帶閃電,但凡所經之處,密洛陀無一不被雷電劈的灰飛煙滅,一時間在齊蘇的周圍竟然形成了空心狀態。
王胖子看到齊蘇出現,激動的聲音跑調,“天真,齊小爺駕著光下凡拯救我們了。”
解語臣氣踹呼呼的半彎著腰,目光柔和的看向齊蘇,嘴角攸爾向上一勾,頗為的鎮定從容,一點沒有被密洛陀包圍的緊迫感,“小七你再不回來,就隻能幫我們斂屍了。”
齊蘇翻了一下白眼,直接過濾掉了解語臣的調侃,吳斜說這些他深信不疑。
八歲當家的解語臣,什麼樣的危險沒經曆過,即便是天塌下來齊蘇相信以解語臣的經驗也能應對自如。
“花兒當心。”齊蘇扭轉過頭,忽然一隻密洛陀鬼鬼祟祟的靠近了解語臣,齊蘇提醒了一句,胳膊一拽,用力扯住了那隻試圖攻擊解語臣的密洛陀,齊蘇抬起了腿,一腳踹到了密洛陀的身上。
解語臣再沒多言,龍紋棍反手一甩,直接捅穿了那隻密洛陀的胸口,齊蘇嫌惡的皺緊了眉頭,密洛陀的氣味,不管聞多久都很難適應。
“這裡不能久待了,”張海客在後麵語速飛快的解釋,“古樓在一點點的坍塌,我們不逃出去早晚全部喂魚。”
齊蘇臉色一變,心頭被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占據,這不是個好消息,張家古樓潛藏在極深的湖底,四周都是絕境,湖水要是大量湧入,他們卻沒及時抽身,就隻能麵臨葬身湖底的下場。
他們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
齊蘇注視著從牆麵源源不斷彙聚而來的密洛陀,神色愈發的緊繃,他毫不遲疑的拿出了鬼璽。
現在是考驗陰兵戰鬥力的時候了。
齊蘇召喚出了在西王母國收集的陰兵,這些陰兵是商朝戰死的英靈,生時是軍隊裡的軍人,死後依然保留著以前的戰鬥血性,這段時間被鬼璽裡的陰氣滋養,實力隻會更強。
這個念頭在齊蘇腦海裡快速閃現,齊蘇將陰兵召喚了出來,四周一時陰氣肆掠。
吳斜感受到了陣陣冷風,收攏了一下衣領,他肉眼凡胎,看不到陰兵的存在,眼神狐疑的瞥向了張海客,“你這家夥把邪門的東西引來了?”
張海客快要氣樂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黑豬嘲笑烏鴉黑的,吳斜自己什麼體質心裡沒點數,竟然有臉懷疑他體質邪門。
他還想抱怨吳斜的黴運太盛,和他組隊總能遇到邪乎事。
“小三爺你是在和我說笑話,誰不知道你才是最邪的。”張海客朝著吳斜豎起根中指,臉上的興味很足。
吳斜的表情有點難看,看著張海客的目光透著點狠勁,張海言瞟了吳斜一眼,無語道,“張海客,你還真是喜歡到處給你自己樹敵。”
吳斜冷哼了聲,如何不明白張海客那是故意戲弄他,眼中的凶光很快就散了去。
見沒把吳斜逗火,張海客頓時索然無味,意興闌珊的收回了視線,張海客沒有半點掩飾,吳斜看到他那個欠欠的表情剛剛滅下去的心頭火差點又燃燒了起來。
吳斜此時的怒火足夠燒死一隻密洛陀了。
張海言嘴角微微一勾,目光意味不明的瞥向了張海客,“你慘了,小三爺潛力無窮,被他記恨上,你的未來注定命運多舛。”
與他們怡然自得的態度相比,王胖子就沒那麼從容了,密洛陀的密集足夠帶給人無與倫比的壓力。
王胖子精神緊張的不行,一把拉住了張啟靈,四肢並用的掛到了張啟靈的身上,在這隊裡,最有安全感的毫無疑問就是張啟靈和齊蘇。
無奈齊蘇身邊護草使者太多,王胖子膽子小,不太敢接觸,相較而言,張啟靈就顯得平民親切一點,儘管張啟靈常年冷著一張臉,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那也是個難以撞沉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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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這怎麼突然陰風陣陣的,不會餓狼沒趕走又來了老虎吧?”
張啟靈神情冷淡,單手提著黑金古刀,仿佛一點不介意身上忽然多出來一個體型龐大的累贅。
見召喚出了陰兵,齊蘇隻是微微鬆了口氣,陰兵的出現隻是把密洛陀悍不畏死的自殺式進攻速度稍稍緩和了一下,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