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一臉的茫然,目光透著疑惑,他不太明白齊蘇話中的含義,齊蘇嘴角象征性的一勾,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解釋,齊蘇頭顱低垂,用衣角隨意擦了下臉上黏膩的水漬。
衣服上的水漬緊貼著皮膚實在太不舒服了,他的潔癖受不了,齊蘇垂著眸子不再關心其他事物,雙手專注著使勁的去擰衣服,非要攥的乾燥清爽一點才肯罷休。
張海客看著齊蘇忽然跟衣服擰巴上了,不免覺得有趣,好在他良心暫時還沒到泯滅的程度,主動湊上去幫忙理順齊蘇濕漉漉的長頭發,齊蘇紮的道髻在跟密洛陀戰鬥的時候就掉了,滿頭的黑發沒了束縛肆意飄揚。
不用去照鏡子,齊蘇都覺得他這會的狀態很像格爾木療養院裡的那個禁婆,驀地齊蘇板起臉,一把拍掉了張海客那隻明著幫忙實則揩油的手臂。
“再毛手毛腳的,小心我廢了你。”
語言畢齊蘇扭身就走,絲毫不管後麵一臉幽怨的張海客,再不把自己收拾乾淨點,齊蘇要抓狂了。
他身後,黑瞎子不解的問道,“你乾嘛去?”
齊蘇頭也不回,“洗澡。”
解家的帳篷作風和他們不差錢的主人一樣作風,都那麼的土豪無人性,深山老林裡能有個正常睡覺的床就是萬幸了,解家這裡不單單有著十分柔軟的床墊,還有24小時不間斷的熱水服務。
齊蘇抱著乾燥的衣物進了臨時的浴室,當溫熱的洗澡水流遍全身時,險些激動的熱淚盈眶。
太不容易了。
整整六天時間,一直在野外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悲慘日子,吃不好就罷了,古樓裡連睡覺的地都沒有,更多的時候是挨著硬邦邦的牆麵,或者躺在堅硬的地板上睡個囫圇覺。
齊蘇的情緒一時波動太大,忘記了關閉和聖嬰的聯係,所以當他穿好解語臣準備好的寬大浴袍,打算去找吹風機吹頭發時,冷不防的聽到了聖嬰猥瑣的聲音。
“九尾,沒想到你身材竟然這麼好,不過胸前的紋身倒是挺可愛的,那是你本體嗎?”
齊蘇的身體在驟聞聖嬰的話後僵硬了一瞬,簡直恨不得當場掐死他,齊蘇深吸了口氣,把胸前鬆垮的浴袍裹緊,“你這死變態,居然還有偷窺人洗澡的愛好,念在你是初犯我暫且饒了你,下一次再敢偷窺,把你人道毀滅了。”
見鬼,他竟然忘了屏蔽掉聖嬰的存在,齊蘇臉色難看,目光慢慢落在了太阿劍上,齊蘇怒火難消,思忖著以太阿劍魔擋殺魔,神擋殺神的屬性斬殺掉聖嬰的意識體應該不難。
麵對齊蘇凶神惡煞的神情,聖嬰非常的識趣,沒再頭鐵的繼續去試探齊蘇的底線。
齊蘇打了一個哈欠,困倦的不行,然而剛洗漱完,身上還帶著沒散去的濕氣,不能立刻去睡,齊蘇係好了腰間浴袍的帶子,隨意吹乾了頭發,簡單的紮著馬尾,就去找解語臣他們覓食去了。
空氣中漸漸的飄來了一股霸道的香氣,齊蘇聞得出來,那是王胖子在做烤全羊。
巴乃這地方雖然物產豐富卻不產野生山羊,羊肉是解語臣幾分鐘前聯係的阿貴家在當地村民那裡買的。
吃了連續幾天沒滋沒味的壓縮餅乾,齊蘇的口腹之欲達到了鼎盛,尤其特彆懷念王胖子做的羊肉湯。
他穿著浴袍出了帳篷。
……
晚上九點。
這本該是入睡的時間,巴乃深山老林裡的湖邊卻異常的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齊蘇循著香氣來到了湖邊,王胖子正好做著烤全羊的最後片肉收尾,不過幾人嫌棄他切肉的手藝太差,不是太薄就是太厚,張海言勉為其難的代勞了廚師長的重任,為此,還引發王胖子大發牢騷,“卸磨殺驢的速度都沒你們這麼快。”
張海言被迫上崗營業,神情同樣不太好看,片肉的動作明顯敷衍了許多。
提出讓他來片肉的是張海客,按照那混蛋的原話就是,張海言你是玩刀片的高手,片個羊肉肯定手到擒來。
張海客好似察覺不到張海言想殺人的目光,笑眯眯的捏起一片好的羊肉左右打量,像是在琢磨著如何評價。
“好刀法,看看這羊肉切的多晶瑩剔透,張海言將來你要是失業了,就去找個廚師的工作,起碼餓不死你。”
張海客裝模裝樣的點評了一下,順勢把那片羊肉含在了嘴裡細細咀嚼。
張海言握刀的手差點沒收緊。
劉喪咳嗽了聲,端著碗不動聲色地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男人的戰場他這種小胳膊小腿的儘早脫身為妙。
張啟靈安靜的坐在篝火前,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尋著聲看過去,冰冷肅然的神色明顯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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