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看到齊蘇一臉柔和的看向張海客,轉動著眼珠子,伸手捅了捅麵前的張啟靈,看熱鬨不嫌事大道,“小哥,你要有點危機感,彆無動於衷的,趁著齊小爺對你熱情高漲,儘快把他拿下。”
他這天生替人操心的命,王胖子自我感覺良好,蠱惑完張啟靈,目光戲謔的瞥向張海客。
張海客很擅長拉仇恨,王胖子在他那吃過好幾次悶虧,張海客無奈的笑笑,“胖爺對我似乎有著很深的誤會。”
王胖子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心中無端升起股邪火,王胖子抱著雙臂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誤會你個叉叉,你們海外的就是心黑,你敢摸著良心說實話,以前沒坑過我?”
要不是有吳斜的強大濾鏡在,王胖子恨不得當場撓死張海客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
麵對王胖子似要噴火的目光,張海客神色從容,表情顯得愈發無辜。
好一朵盛世白蓮。
吳斜將張海客的變化儘收眼底,真心實意的感慨了一聲,解語臣似乎也用類似的眼神看過自己,吳斜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段青澀卻純真的歲月。
張海客輕佻的看向吳斜,似真似假的感慨,“真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是不是小三爺?”
吳斜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動,強忍著一拳揍上那張酷似自己的臉,“你以後惹禍彆打我的名頭,就你這招惹仇家的手法,我可不想被人給聲討了。”
一邊損著張海客,吳斜一邊用眼睛瞥向齊蘇,心中無比的哀怨,他這個齊蘇心中的小寶貝似乎有點地位不保。
齊蘇心虛的摸著鼻子,視線左顧右盼,故作沒看見吳斜幽怨的眼神。
這要處理不好,分分鐘又是修羅場的節奏,齊蘇現在警惕性很高,他實在是怕了那種恐怖窒息的氛圍。
惹不起惹不起。
阿寧看著那幾個黏黏糊糊的狗男女,心中很是無語,她一個單身狗為什麼要受那麼大的傷害,阿寧微搖著頭,甩去腦海裡的胡思亂想,催促道,“你們再磨磨唧唧的,天都要黑了。”
因為棧道年久,又長了青苔,所以下去的時候,要非常的小心,幾人如履薄冰般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下麵的水潭。
站在這位置能看清水潭的全貌,齊蘇停下了腳步,眸子緩緩斂起,水潭極深,連水都呈現出了濃稠的墨綠,微風吹拂,冰冷的潭水泛著涼意撲麵襲來,令人精神一振。
劉喪站在齊蘇身側,目光凝視著水麵,聲音顫抖,“是我眼花麼,我好像看到水底藏著一個很大的東西。”
齊蘇眉頭緊皺,臉色有些嚴肅,劉喪觀察的仔細,那幽深的水底下是有龐然大物,不過是死的。
托係統的福,齊蘇的記憶力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深刻了,隻要他願意,就連三,四歲兒童時期發生的情景都能清晰的回想的起來。
沒人回答劉喪的問題,氣氛顯得有些凝滯,張啟靈看了看水麵,鬆了一口氣,扭頭對還在緊張的劉喪道,“水裡的東西不是活的,彆擔心。”
劉喪扭身撿了一顆小石子,用力投向潭底,結果除去泛起一片水花外毫無其他動靜。
王胖子盯著看了一會,也發現,那顏色濃稠的潭底,若隱若現的潛伏著一張巨型的爪印,體型足有半間房那麼大,王胖子咂了咂嘴,心悸道,“這要是不看清楚,還真以為水裡窩著個嚇人的怪物。”
眾人穿過水潭邊緣,小心的沿著棧道向上攀爬。
王胖子有點輕微的恐高,這種天險似的棧道實在太高了,要不是有彩雲不時的安慰,他人都快抖成篩子了。
與之相比,阿寧的表現就要比他強上很多,爬棧道時鎮定從容,全程雲淡風輕,頗有一些女漢子的味道。
棧道總長綿延不絕,爬了將近一個小時,所有人都累的氣喘籲籲。
中途大夥在原地比較開闊的地方休息了一下,補充了點食物,上山的速度遠比下山要艱難,幾人累的不想說話。
在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位於天闕上的獻王宮殿。
齊蘇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稍稍恢複了一點精力,他低頭俯瞰,這裡雲霧繚繞,一望無際。
在橘黃的餘輝照耀下,眼前的大殿顯得十分縹緲,不似陰森森的古墓,倒是有幾分天宮的仙氣。
眾人一鼓作氣,沿著這條石道繼續往前走,約莫十來分鐘,來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廣場。
廣場的麵積不算小,周圍立著幾根粗壯的石柱,造型精美,上麵雕著龍鳳呈祥寓意美好的浮雕。
這幾根石柱就好似天柱,撐起了整個天穹。
“獻王住這地方,實在是便宜他了。”王胖子休息了一下,按耐不住的走上前,大手使勁晃了晃宮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