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幾人都把這次戶外活動當成了探險郊遊,沒有絲毫的急迫感,閒庭漫步的仿佛在逛自家後花園。
蘇難獨木難支,最開始還不太習慣的催促了幾句,可在見到齊蘇依舊我行我素之後跟著躺平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選擇承受。
她這小胳膊小腿擰不過大佬。
齊蘇在得知解語臣到來的消息後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事,車隊緩緩駛出了古潼京,去跟解語臣彙合,畢竟這地方凶險難測,齊蘇很擔心他們幾個會遇到劫道的匪徒。
他是聽說過張千軍萬馬的事跡,但紙上得來終覺淺,現實和想象截然不同。
齊蘇來這世界這麼久了,已經沒有了當初遊戲人間的心態,也根本不敢把解語臣交給一個陌生人照顧,即便解語臣本身的武力非常出眾。
正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這樣。
想到這裡,齊蘇當機立斷的拿起車上的對講機,調整好頻道和音量,很有禮貌的開口。
“汪小姐我還有幾個同伴需要過來,你不介意都停留一段時間吧。”
蘇難在知道齊蘇的打算時,是又氣又怒,偏偏對此無可奈何,齊蘇的實力擺在那,除非能打過他或者那幾個男人還有阿寧。
“你下的決心,明知道問我沒用,”蘇難糾結了片刻,忍不住拿過對講機,怒不可遏的大聲咆哮,“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
和蘇難同坐一輛車,因為不想看到狗男男當眾秀恩愛的阿寧緊咬著唇努力不笑出場。
還得是她老板手段高明。
蘇難是個很驕傲又冷靜的女人,而齊蘇僅用三言兩語就讓她破了防。
後邊車裡的齊蘇聽到對講機裡傳來蘇難怒火衝衝的話,眉頭輕輕揚起,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嘴上卻是慢條斯理的說話口吻。
“汪小姐何必發那麼大的火,我是很民主的,當然得征求民眾意見。”
阿寧伸手拉下頭頂的太陽帽,借此遮掩住不斷上翹的嘴角,齊蘇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狗屁的民主,他就是獨裁的暴君。
蘇難同樣氣得不輕,齊蘇簡短幾句話就把她懟沉默了,聽不到對麵的響動,齊蘇反應很快,非常果斷掐斷頻道通訊,昨晚他沒睡好,精神有些不濟,頭一靠著車椅,就沉沉睡過去了。
黑瞎子體貼入微,見齊蘇的腦袋碰到玻璃,小心的扶著他,黑瞎子的胸膛寬闊且有安全感,齊蘇枕在上麵舒展了蹙起的眉頭,黑瞎子注意到齊蘇的表情變化,無聲笑了幾下,伸手在他後脖頸捏了捏。
效果立竿見影,行家一出手齊蘇緊繃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呈現放鬆姿態,黑瞎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努力帶給懷裡人極致完美的按摩服務。
張海言微微抬起眸子,看了親密交纏的兩人一眼,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黑瞎子蓬勃待發的火熱氣息,“你也不怕內火燒身。”
不等黑瞎子接口,一邊的吳斜笑的頗為古怪,“你不懂,我師父那是沉浸其中,痛並快樂著。”
忽然張海客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信號滋滋啦啦的,聽的不太真切,“黑爺我希望你注意謹言慎行。”
齊蘇被這雜音驚擾,眼皮微微跳動,似有要清醒,黑瞎子二話沒說,撿起對講機直接按下了開關,張海客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黑瞎子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把對講機隨手一丟,頭顱微垂,指腹摩挲著細嫩光滑的肌膚,繼續做起私人技師服務。
吳斜愣了幾下,不禁對黑瞎子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張海言啞然失笑,幾乎能想到張海客憤怒的樣子。
…
與此同時,杭州吳家。
距離吳山居就幾米遠的地方,出現一大一小兩個鬼祟的人影,領頭的女人是梁灣,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和黎簇坐著飛機一塊來了杭州。
黎簇知道小齊叔叔需要他去做迷惑敵人的煙霧彈,對此欣然向往,黎簇頭腦聰明,這個年紀的小孩最能鬨騰,熊孩子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一類人。
按照事先說好的劇本,黎簇帶著激動的心情獨自踏上了杭州的旅程,然後在半途遇到了同樣前來杭州解答謎題的梁灣,兩人屬於半道相識,黎簇不清楚梁灣的身份,就隻好跟她同行了。
吳山居坐落在西湖畔,兩岸柳綠成蔭,風光無限美好,街上行人如織,各種擺地攤的叫賣聲絡繹不絕,險些叫黎簇看花了眼。
梁灣也沒料到吳山居附近會這般熱鬨,一時有些怔住,等她回神後,為難的在黎簇耳邊悄聲道,“小屁孩,這是什麼情況,吳山居沒開在偏僻地?”
黎簇打量了一陣梁灣,有些無語,反問,“你來這到底是乾嘛來的?”
他不清楚梁灣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就是覺得她挺傻,不然豈能被張海客騙的暈頭轉向,黎簇不解梁灣在這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絞儘腦汁的和她周旋。
梁灣不喜歡黎簇那樣的目光,總覺得渾身不舒坦,便叉著腰道,“我一個失足少女,身體和靈魂能不能有一個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