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事實,但這樣罵自家親人,是否貼臉開大了,齊蘇聽著張千軍萬馬在那極儘的挖苦諷刺,足足半小時才停歇,感覺小腦有點萎縮。
繼張海客拆祖墳和張鈤山當麵吐槽先祖的壯舉後,張家再度誕生一個孝子賢孫。
對此齊蘇沒法做出評價,生硬的嗬嗬乾笑了幾聲,之後神情不自在的扣動著腳趾,不過幾分鐘搭建出一座麵積寬敞的夢幻巴比倫城堡,接著齊蘇開始深刻反思,他好像總是犯替人尷尬的老毛病。
張千軍萬馬自然是察覺到了齊蘇鬱悶的心情,眼睛低垂,但快速閃過的笑意還是被齊蘇精準捕捉到了,他板起臉瞪著張千軍萬馬。
黑瞎子不喜歡齊蘇注視著其他人的眼神,他緩緩抬起雙手,強硬掰過齊蘇腦袋,妖孽十足的俊臉越湊越近,不顧周圍好幾盞大電燈泡硬在齊蘇粉嫩飽滿的唇瓣上親啄了口。
“他是我的。”黑瞎子親完人,抬起頭直麵張千軍萬馬,兩人目光相碰,倒是極其平靜。
張千軍萬馬不置可否,他歪過頭,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被黑瞎子按在懷裡的齊蘇,臉頰這會已經是溫潤粉紅,皙白的頸子在此時極似剛成熟的櫻桃,張千軍萬馬看了一下緩慢站起身,他沒偷窺的愛好,尤其是在恩愛的情侶麵前。
“你們慢聊,”張千軍萬馬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視線輕輕瞥向黎簇和楊好三個小孩,狀似好心提醒,“戶外的隔音畢竟不比家裡,你們注意點影響,特彆是這裡還有小孩子。”
帳篷不是臥室,儘管有著簡單的入睡功能,私密性卻不是很好。
張海言搖搖頭,這個愛裝的家夥,這不是誠心給黑瞎子添堵。
齊蘇的身體這會是徹底僵硬了,大腦幾乎聽不清楚張千軍萬馬在說什麼,滿腦子被他帶壞祖國的花朵這個念頭占據。
思緒停頓了足有兩秒,齊蘇才用力伸手去推開緊抱著他的黑瞎子,目光偷偷的看向黎簇,小少年顯然沒有非禮勿視的思想,很單純的和齊蘇隔空對視,“齊叔叔其實你不用在意我的。”
這話一出,齊蘇的內疚感更重,張千軍萬馬離開之後,立刻伸手在黑瞎子的側腰擰了一圈,那力道疼的黑瞎子表情瞬間扭曲。
“該死的張家人,黑爺我和你沒玩。”
張海客很是不滿,他啥事沒乾就被連累,找誰說理去,黑瞎子痛苦的齜著牙卻是絲毫不敢還手。
解語臣見狀,輕笑了幾聲,隨後拿起邊上的炭灰,熄滅還在燃燒的爐火。
這會天太晚了,再待下去就直接天亮了,見解語臣起身,其餘人跟著離去,黎簇這些小孩子被安排在了王盟的帳篷裡,王盟能力是有的,讓他看管著,其他人都很放心。
劉喪也覺得繼續留下來沒意思,跟齊蘇招呼了下後便與江子算,王胖子聯手離去了,不過想到王胖子震天響的呼嚕聲,劉喪苦著臉道,“胖爺你打呼的時候能小點聲嗎?”
王胖子麵露奇怪的神色,劉喪在說什麼狗話,打呼嚕還能控製音量?
劉喪也知道他有些胡言亂語,遂不再開口,唉聲歎氣的拍拍舍友江子算,“兄弟一會早點睡吧,估摸著這幾晚我們有的折騰了。”
江子算額頭青筋暴起,想到王胖子極差的睡相,就忍不住內心的憋悶,鬼知道他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
汪燦跟著沉默,難兄不說難弟,幾個被分配到和王胖子一個帳篷的倒黴蛋聽著沒一會開始高低起伏的呼嚕,想死的心都有了。
救命啊!
…
營地徹底歸於寂靜,齊蘇抬起腿,毫不留情的踹了黑瞎子一腳,單手叉著腰,橫眉冷目道,“人都走了還裝,再作怪小心我讓你真睡一個月地板。”
黑瞎子立刻閉嘴,他相信齊蘇做的出這種事,他的手悄摸著探向齊蘇的背後,略帶粗糙的手指開始在細嫩的肌膚上肆意點火,“冤家你真舍得讓你相公我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