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獅則是對著秦宇點點頭,也不知道算是打招呼還是示意他目前營地很安全。
海軍軍官跟禿頭三兩句聊完,就帶隊離開,當猴子和海獅路過的時候,秦宇叫住了二人。
海軍軍官聞聲回頭,看了一眼秦宇,再看看海獅和猴子。
“你們認識?”
“報告!”
“講!”
“認識,我們一路從市區逃……撤出來的!”猴子回答的時候站得筆直。
海軍軍官又看了一眼二人,隨後丟下一句:“給你們五分鐘敘舊,早點歸隊。”
“是!”
隨後,海軍軍官帶人離開。
“他人還怪好嘞,跟你們那誰,哦對,山鷹一樣。”見到相處幾天的朋友,張藝誠的心情終於好了些。
“嗨,他跟山鷹是一所軍校出來的,隻不過一個當了蛙人,一個成了老陸,對了,有煙沒?憋死我了。”長官不在,海獅也顯得很放鬆。
“沒咯,都沒了。”一提起煙,張藝誠這個老煙民又開始抓耳撓腮。
“他不是有麼?”猴子朝不遠處看向這裡的禿頭努努嘴。
“不好吧,犯紀律。”海獅有些猶豫。
“咱又不是搶,煙民之間相互發根煙不算犯紀律,再說了,那誰不也抽了麼?”猴子朝海軍軍官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也是哈。”海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
“不是,咋讓他發煙呐?這老家夥看著就雞賊。”張藝誠撇撇嘴。
“咋的?受欺負了?怨言這麼大。”猴子看了看二人手上單薄的保溫毯,還有一旁地下已經喝完的稀粥碗,眉頭緊皺。
有些人,即便一輩子打交道都不會成為朋友,但是有些人,不說幾天,就是聊兩句,你也會跟他合得來。
當秦宇他們在市區裡拿出為數不多的飲用水的時候,猴子他們就已經把二人當成了朋友,現在看到自己的朋友似乎受到了委屈,猴子自然要想辦法幫他找回場子。
秦宇和張藝誠沒有說話,委屈算不上,畢竟在他們之後來的幸存者連保溫毯都沒混上,他倆還算好的,隻是有點看不慣禿頭那拿鼻孔看人的模樣。
“要煙還不容易麼?看著嗷。”沒有山鷹在,海獅徹底放飛自我,不再顧慮什麼紀律,直接對著禿頭招招手。
禿頭本就一直有意無意地偷瞄這邊,見到當兵的招手,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長官,有事兒?”禿頭一臉諂媚。
“哦,沒事兒,我朋友說你人挺好,說要把你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海獅一臉和煦,一邊說一邊在身上摸索。
禿頭立刻會意,連忙掏出煙盒。
“你看你,哪兒能讓你發煙呐!”
猴子很自然地接過煙,然後順手先遞給了張藝誠和秦宇,再轉頭看向禿頭。
禿頭愣了愣,這擺明了就是要白嫖啊!
香煙這玩意兒放平時到哪兒都能買到,再貴也能買得起,隻是看自己舍不舍得抽而已。
但是在目前這個局勢下,這玩意兒可堪比黃金,前兩天禿頭僅僅靠著兩支女士細煙再加一杯劣質白酒,就跟一個年輕女人共度良宵,這就足以說明香煙在此時的價值。
禿頭畢竟五十多歲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兩人明顯就是衝著自己的煙來的,但是他快速思索了一下,能跟軍方人員搭上線,要是關係處好了以後日子過得肯定更滋潤,這筆買賣很合算,所以也就不再糾結。
“長官,以後多多關照。”禿頭故作不舍,從煙盒裡多拿了幾支煙,然後直接離開,並沒有留在原地套近乎,而是給幾人留下敘舊的空間。
“是個聰明人。”海獅猛嘬了一口煙,半眯著眼睛看著離去的禿頭。
“嘿,這老小子,是有點意思。”猴子也是連連點頭。
“總算是舒服了。”秦宇貪婪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仰著頭,緩慢地吐著煙霧。
“唉,兩位哥哥,麻雀沒跟你們一起嗎?”張藝誠問道,他甚至都沒點上手裡的香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