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穩住!”
老夏又往張藝誠的槍管下方的繩子上,加了一塊磚頭,順便還糾正了一下他因為手酸而變形的射擊姿勢。
基本功枯燥且無味,還累得要命,但是張藝誠第一次接受專業指導,顯得很是興奮,難得地在一件事上有這麼高的熱情。
吳慶對槍沒那麼大的興趣,他更關心自己的弓到底有沒有被昨天那個人空放,因為這玩意兒一旦被空放,那基本就廢了。
吳慶找了幾圈,終於找到昨天那人,在發了一根香煙之後,那人才賭咒發誓,自己絕沒亂弄他的弓,吳慶看他表情不似作假,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多住幾天了。”
下午的時候,秦宇叫過二人,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
“人力軌道車?還有這個玩意兒?”吳慶撓撓頭,他連聽都沒聽過。
“是不是那種有搖杆,像壓水井那樣壓,就能自己走那種?”張藝誠詢問道。
“就是那玩意兒,我們得想辦法給搞過來。”秦宇點點頭。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秦宇很是興奮,這玩意兒可太方便了,說什麼也得搞過來!
可唯一的問題是,王建國說,那個玩意兒在高合火車站的檢修間裡,而那裡還有許多喪屍,要想拿到的話,會非常危險。
“我覺得如果是真的話,風險能接受,你們怎麼看?”秦宇問道。
“我都行,你咋說我咋辦。”有秦宇在,張藝誠隻選擇無腦相信,壓根不想動腦子。
“可以是可以,不過,就我們三個人,即便拿到了,也沒辦法抬走吧?”
在聽聞那個東西的描述後,吳慶有些擔憂。
“這就是我找你們商量的地方了,他們可以幫忙,但是因為風險大,不能白幫。”秦宇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和老夏談話的王建國。
“他們什麼條件?”
“我們身上,三分之二的物資……”
“我靠!這和土匪有什麼區彆!”
一說到物資,張藝誠瞬間不樂意了,吳慶也是眉頭緊皺,很是糾結。
這倒也不怪王建國,從他個人來說,他非常想幫秦宇,但他畢竟也是一村之長,得為村民考慮,沒有利益,換誰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幫一夥陌生人。
況且,從遠處談話中連連搖頭的老夏來看,彆說三分之二的物資了,哪怕全給了,都不見得有人會幫忙,不怕人家胃口大,就怕人家不接受!
“王建國還算厚道,沒有全要,如果全要的話,這事兒肯定沒得談。”張藝誠雖然不樂意,但也很冷靜地開口道。
“光靠他一張嘴說,那東西還能不能用也不知道,我很糾結啊,這筆交易到底值不值得……”
……
“村長啊,感情上我是支持你的,可是這投入和回報不成正比啊!先不說我吧,我估計村裡人沒人會因為一點糧食就去幫幾個不認識的毛頭小夥冒險,雖然他們看著像是好人,但接觸時間太短……”
老夏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王建國也明白,這事兒不是那麼好談的,但作為上了年紀,思想固執古板的王建國覺得,畢竟對方的藥物治了不少村民,哪怕在這末日,做人也該有基本的良心。
“我也不會派太多人去,我就問你,你跟不跟我去!”王建國問道。
“就我倆啊?”老夏瞠目結舌。
“不是還有他們嘛,一共五個人。”
“五個人,去麵對那麼多喪屍,這不是給它們送餐嘛!不行,這事兒沒得談!”
“用老方法,問題不大,我不想用民兵連連長的身份命令你,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跟你談,老夏!”
老夏還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