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很長,人很勞累,尤其是每天重複壓動杠杆的動作,更是讓三人覺得枯燥無味,所以秦宇和張藝誠變著法兒找樂子,可是吳慶卻被兩人弄得越來越煩。
“報告隊長!我軍香煙隻剩十五根,肉乾約三斤,野菜半斤,大米一斤二兩,請指示!”秦宇敬了個頗像偽軍的軍禮。
“本隊長知道了,情況居然如此之嚴峻,吳副官,你有什麼建議?”張藝誠滿臉嚴肅地對著秦宇點點頭,而後又轉過臉看向吳慶。
吳慶滿臉彆扭地看著演上癮的二人,尤其是坐在軌道車上,裝得還像那麼回事兒的張藝誠,吳慶在覺得滑稽的同時,更多的是無語,因為他倆非要拉著自己演,哪怕他已經說過這個不好玩兒。
“吳副官?”
眼見吳慶的眉毛都擰成了疙瘩,也不回答,張藝誠再次出言詢問,這一次,他的語氣裡多了一絲刻意的威嚴。
“報告……隊長,我建議先吃掉野菜,那玩意兒不經放……”
吳慶歎了口氣,還是老老實實配合,否則這倆貨一定沒完沒了。
“野菜不經放我自然知曉,這點無需多言,我且問你,糧食如此緊張,我軍該如何揮師南下?”
張藝誠站起身來,一隻手背在腰後,一隻手扶在腹腔,不停地在狹窄的軌道車上踱步,一臉的憂國憂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
“報告隊長,我有一計!可解我軍燃眉之急!”
秦宇這時候又不倫不類地對張藝誠拱了拱手。
“哦?愛卿請講。”張藝誠也快速轉換角色。
“我軍困頓於此,四周皆為荒山野嶺,想必無有人家,不如我軍大隊人馬,先行攻下萬酉鎮,屆時,萬酉之喪屍,在我軍之威下,必將獻上香煙美酒,罐頭飲料!”
“哦?此路往前,便是萬酉?距離幾何?”
張藝誠像模像樣地,虛空捋了捋胡子,但是他胡子雖然沒刮,但長度也遠遠沒達到可以捋的地步。
“距離四十有二,半個時辰便可到達!”秦宇拿出地圖,算了一下距離。
“吳公公,你怎麼看?”
“老張,過了嗷,剛剛我還是副官呢!怎麼這會兒變公公了!”
雖然吳慶不願意玩兒這幼稚的遊戲,但老張這話已經涉及到男人尊嚴問題,他也不得不出言反駁。
“放肆!怎麼跟陛下說話的!罰你今日隻吃野菜,不許吃肉!”秦宇趕緊拿出小本本,寫上某月某日,吳慶犯錯,扣除當日夥食。
“無妨,吳公公入宮日子尚短,不懂禮數,夥食便不用克扣了,今日駕車之事,便交與吳公公吧。”
張藝誠和善地擺擺手,重新坐回位置,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地等待吳慶發車。
“我開車可以,但是車子重,摩擦力不夠,所以你倆得下去推啊!”吳慶歎了口氣,朝著抽風的兩人說道。
於是,在吳公公的勸說下,所謂的陛下還是隊長的張藝誠,與不知道什麼官職的秦大人一道,撅著屁股,在後麵推車,當車子開動起來的時候,又略顯狼狽地跟著小跑幾步,隨後跳了上去。
萬酉,這個名字有些奇怪,當三人打打鬨鬨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地方比名字更加奇怪。
“咱這是穿越了?”吳慶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甚至忘記了刹車。
“我靠?我今天還真得登基當皇帝啊?老秦,小吳,你倆要當太子不?”張藝誠明顯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