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清歌早早地被夏竹叫了起來,由著冬梅打扮,自己閉著眼睛養神。
“娘娘,您看看。”
沈清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淺紫色的蘇繡襦裙,外披一件月白色的對襟長衫。
頭發梳了高高的淩雲髻,金石裝點,妝容也恰到好處的素雅,整個人一副與世無爭的乖順模樣。
“走吧。”沈清歌帶了夏竹和春蘭去永壽宮。
到了永壽宮,就見張嬤嬤迎出來,“給皇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還未用早膳,辛苦您等一會兒。”
聽到張嬤嬤回話,沈清歌覺得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了,麵上淡笑,“讓母後安心用餐就是。”
喝了半壺茶水,吃了三塊點心,張嬤嬤來傳話,太後娘娘召見。
一進門,看著雍容華貴的太後,沈清歌知道皇帝的俊美長相是源自太後娘娘了。
離太後還有兩米,沈清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說道:“母後原諒,兒媳不孝,大病一場,讓您憂心了。”
太後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聽皇後跟她哭訴了,不曾想皇後一進門就下跪道歉,裝扮也乖巧不少。
太後緩了緩:“皇後快起來,這是做甚?”
“謝母後。”沈清歌就著張嬤嬤的手站起來,又到太後下首坐下。
“皇後,你如今好起來,我也就放心了,昏睡這小半年,可是讓我發愁啊。”太後語重心長的說著。
太後不愧是上屆宮鬥的最後贏家,上來就是一張感情牌。
“可不是,太後娘娘每天拜佛,都要念叨皇後娘娘幾句呢。”張嬤嬤是太後的好輔助。
“聽到母後這樣,兒臣心中更是愧疚,讓您憂心了,實在不孝。”沈清歌說著,又要起身行禮。
太後看不透皇後,這是個什麼招數?
欲擒故縱還是欲取先予?
“一家人,不用這些虛禮。”太後擺擺手。
沈清歌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心想,真不講虛禮,可是萬萬不行的,那樣不孝的帽子,就算是摘不掉了。
“皇帝可是去看過鳳儀宮了?”太後麵帶微笑的問道。
“回母後的話,昨兒個午後,陛下已經來過鳳儀宮了。”沈清歌依然是麵帶微笑的回道。
這皇後是個有情飲水飽的,隻要皇帝去鳳儀宮,高興的三天不吃飯,都美滋滋的。
但是,隻要皇帝責備了皇後,皇後就跑來永壽宮哭訴,說皇帝瞧不上她,家中式微,讓太後給她做主。
可是太後真的是累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要跑來,太後都已經心力交瘁了,真是怕了皇後的幺蛾子了。
回過神來,聽到皇後輕描淡寫的說皇帝去過了,擱在以前不得說說,皇帝同她說了什麼啊?
這次沒有,就是單純的回答問題。
去了嗎?去過了,再多就沒有了。
這樣的皇後,讓太後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怎麼回事?
婆媳倆,相對而坐,你喝完茶,她就端起杯子,話沒說幾句。
“皇後這次醒來,正好碰上選秀,你來主管,等這事兒忙完了,再統管後宮,你看如何?”
沈清歌挑挑眉,怎麼皇帝和太後,做事兒前,都先來問問她的意見啊。
她的意見是,什麼都不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