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娘娘,您說如今這皇後真是能屈能伸,昨兒個賢妃當眾公然給她一個好大的沒臉,她竟然輕拿輕放了。”
趙婕妤亦步亦趨的跟在麗昭儀身邊,小聲說道。
“是啊,如今的皇後娘娘簡直像是變了個人,就像見了鬼一樣。”麗昭儀也壓低聲音,湊到趙婕妤的耳邊說著小話。
趙婕妤聽了,猛地停住腳步,隨後恍然大悟的看著麗昭儀,點了點頭。
明天又是初一,皇帝自然是要去皇後宮中的,所以今天這三十晚上,能不能召寢新人,是所有的新人格外關注的。
但是謝君恒誰都沒召見,自己在啟德殿歇下的。
這樣一來,鄭良儀是新人入宮第一個月,唯一侍寢的人,在新人之間可以說是風頭無兩。
新人們都要把德妃碧華宮的側殿門檻踏破了。
也有傳言鄭良儀是皇後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但是沈清歌聽了之後,隻好冤枉,她並不想拉幫結派的,隻想好好過日子。
碧華宮中
德妃在與鄭良儀說話。
德妃是個很和善的主位娘娘,鄭良儀剛搬進來的時候,缺少的東西,有些直接從德妃的主殿搬過來,有的是德妃幫忙向內務府要的。
鄭良儀很感激德妃。
“宮中有傳言說你是皇後的人,是這樣的嗎?”德妃笑意盈盈的問道。
“妾也不知道這傳言是怎麼傳出來的,除了在鳳儀宮請安,從未見過皇後娘娘。”鄭良儀放下手裡的茶杯,鄭重向德妃說。
“鄭良儀不必緊張,我不過與你閒聊,想了解了解你。”德妃示意她繼續喝茶,“不論你是誰的人,隻要你住在碧華宮,我都會做個好的主位,與你方便,儘量庇佑你。”
鄭良儀聽罷,馬上跪在地上,“娘娘大恩,妾沒齒難忘。”
德妃笑著扶起她,回了主殿,看公主學習去了。
初一下午,申時剛過,謝君恒就來到了鳳儀宮,當值的宮人剛要通報,就被福安的手勢攔住了。
謝君恒不是要聽牆角,隻是聽說皇後每天午睡都要很久,睡不夠還會生氣,他怕吵醒了小皇後,對他發脾氣。
他覺得現在的皇後就很好,不大想回憶她衝他生氣的樣子。
“姨母母後,老師今天講了,三才者,天地人,我還沒想明白,皇兄就說他已經明白了,催著老師下課了。”謝承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你能給我講講嗎?我不想學不會,讓父皇失望。”
謝君恒聽了兒子的話,心裡流過暖流。
“當然可以,姨母母後不給你講的太複雜,天就是摸不到的,比如天空、神、還有看不到的規律和自然法則;地就是能夠看得到的,比如大地、物質和環境;人就更簡單了,就是人,包括人的思想、行動和情感。”
沈清歌頓了頓,看著謝承清明的眼神,繼續講“這句話認為人與天地互相聯係、作用的整體,我們應該順應自然,與天地和諧相處,但也要積極主動的發揮自己智慧,創造一個更好的天地和未來。”
沉默了良久,沈清歌在等謝承消化。
門外的謝君恒也在等自己的情緒消化,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小皇後竟然有這樣的胸襟,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許是謝君恒給自己的小皇後,預設的心理要求比較低,所以沈清歌解釋了一下三字經,就把他震撼的不行。
“朕終於知道二皇子最近的功課做的如此出色,原來是家有名師啊。”謝君恒笑著推門而入。
“陛下過讚了,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讓陛下見笑了。”沈清歌謙虛的給謝君恒行了禮。
“父皇、母後,我先回去了。”謝承眼珠一轉,就行禮告退了。
屋裡隻剩下帝後二人,謝君恒抱過沈清歌“皇後,你與謝承有小秘密。”
沈清歌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睛“陛下要是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這是什麼話?不是應該趕緊對朕解釋一下嗎?
看著謝君恒明顯呆愣的表情,沈清歌哈哈笑了兩聲。
“我和謝承的小秘密跟我與陛下的小秘密是一樣的。”
謝君恒想到了什麼,也笑出聲來。
晚膳前,謝君恒和沈清歌在鳳儀宮的書房裡,一個寫字,一個批折子,各忙各的,很是和諧。
謝君恒也越發覺得,和沈清歌相處很自在。
晚膳後,二人更是相處的自在,好一番妖精打架,沈清歌累的厲害,但是謝君恒第一次有了棋逢對手、勢均力敵的感覺。
小皇後的肉不白長,力氣也長了不少,還是得多吃飯啊。
沈清歌當然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她還在夢裡和狗皇帝打架呢。
次日清晨,又是沈清歌艱難早起的一天,夏竹看著自家娘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沒忍住說了句,皇上真不懂的憐惜娘娘。
沈清歌聽了,笑的有些賊兮兮的,叫她附耳過來,輕輕的說了句“等我給你找了婆家,你就知道這不是不憐惜了,是彆樣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