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晚上住在昭陽殿,與皇上住的宣政殿,緊緊相鄰。
洗去一身的疲憊,沈清歌由著夏竹通發,問秋荷“最近麗昭儀還是吐得厲害嗎?”
“回娘娘,太醫如今已經是好了很多,奴婢今天沒看到她又不舒服的樣子。”
沈清歌點點頭,她怕明天回宮的路上,麗昭儀再不舒服,整出事兒來。
次日一早,用過早膳,沈清歌扶著太後來到馬車前的時候,李美人和麗昭儀都在等著了。
“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二人福身行禮。
太後抬抬手,叫二人起來。
“麗昭儀妹妹,可以坐這麼久的馬車嗎?我這心裡還真是擔心,萬一路上顛簸,怕你受不住。”沈清歌淡淡的笑著看向麗昭儀。
“請皇後娘娘放心,臣妾的身體,自己清楚,如今已經是好了很多,再者宮妃也不好總在宮外。”麗昭儀又福了福身。
太後聽了也是滿意的點點頭,“皇後,既然麗昭儀自己都說沒事兒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拍了拍沈清歌的手,太後轉身上了馬車,沈清歌看大佬都這麼說了,她也轉身向後麵的馬車走去。
“你們也上車吧,有事兒及時差人過來同我說。”
“是。”李美人和麗昭儀應了是,也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香芹扶著麗昭儀,在馬車上坐好,身後靠著軟墊,“娘娘,您剛剛那樣說,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呀。”
麗昭儀苦澀的一笑,“我知道,但是不那樣說,皇後就會讓我繼續留在這裡,到時候皇上都要把我忘記了。”
香芹點點頭,不再說話。
儘管麗昭儀說自己沒問題,但是沈清歌還是囑咐侍衛,走的慢一點兒,畢竟車上有老的,還有肚子裡的,不能冒進。
一路走的很慢,到了午後酉時,啟德殿的謝君恒還沒有收到宮門那邊傳來的消息。
“福安,再差人去看看,或者快馬跑出幾裡地,看看皇後她們到了哪裡了?”謝君恒在殿內來回的踱步。
皇上已經轉悠了兩刻鐘了,福安的眼睛都快花了,“陛下,奴才這就派人去。”
福安快步走出殿門,迎麵來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險些將他撞倒,被扶住之後,劈頭蓋臉的喝道“怎麼回事?”
“回福總管,護送皇後娘娘的人來報,說是路上被驚了馬,皇後娘娘在太後娘娘的馬車上,為了保護太後娘娘,碰到了頭,陷入昏迷了。”
陷入昏迷?又一次?
福安的心裡麵涼了半截,難怪皇上今天午後一個勁兒的坐立難安,原來是夫妻之間心有靈犀啊。
福安小跑著進了殿內,謝君恒皺著眉頭看他,“陛下,皇後娘娘回來路上,被驚了馬,娘娘為了保護太後娘娘,磕到了頭,陷入昏迷了。”
福安說完這話,都不敢抬頭看皇上的臉色,隻聽得一聲悶悶的聲音,謝君恒無力地坐在龍椅上,神色黯然。
隨後,又平靜地問道“如今到了哪裡?派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