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清歌醒來,躺在榻上,還覺得有些不真實,看過後宮那麼多孩子的降生,現在輪到自己了。
“皇後娘娘,該起了。”夏竹的聲音從床幔外麵傳來。
沈清歌咳嗽兩聲,“好。”
夏竹掛起床幔,冬梅也在一邊伺候著,“皇後娘娘,剛才太後娘娘身邊的張嬤嬤來了一趟,送了些衣料、首飾。”
沈清歌看著冬梅的笑臉,“冬梅,你見了這首飾之類的東西,竟然比見了銀錢還要高興呢?”
“那是,首飾多了,奴婢也好多給您梳些發式嘛。”
“這嘴巴是越來越甜了,雖說你們視金錢如無物,我還是要賞,回頭叫了春蘭來吧。”沈清歌笑著說道。
“是,多謝皇後娘娘。”冬梅笑嘻嘻的福了福身子。
沈清歌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外麵的樹,冒出了嫩芽,有麻雀在上麵,嘰嘰喳喳的叫著,不禁感歎,時間真快啊。
去年,剛作為沈清歌時候,她也是天天看著外麵的小鳥,羨慕著它們的自由。
“皇後娘娘,您看,好看吧?”冬梅的聲音,將沈清歌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清歌看著鏡中的人,點了點頭,淡笑著道“好看。”
鳳儀宮側殿,此刻也是熱鬨非凡。
昨天傍晚,韓修儀生下了八皇子,於皇上、皇後娘娘而言,肯定是好事,但是對無子無寵的妃嬪來說,並非如此。
無子無寵,現在看皇後娘娘還算是厚道,但是誰也說不好沒有發生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就怕未來寸步難行了。
“韓修儀昨天是破腹取子,可真是不容易,不過,她這身子算是被男子看過了,而且還不止一個,要是我肯定要羞憤得不好出門了。”謹妃說道。
王昭容聞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又低下了頭。
宸妃放下手中得茶杯,杯底碰到桌麵,發出不小的聲音,“謹妃娘娘,我素來聽說你們突厥民風開放的很,甚至妻妾都是可以繼承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保守呢。”
“這是兩碼事兒。”謹妃瞥了一眼宸妃的衣角,冷聲說道。
“好吧,那就是你的想法既迂腐守舊又開放了,可真是矛盾的很呢。”宸妃淡淡的說了一句,又把茶杯端了起來,小口啜飲著。
其實,在場的女人們都知道謹妃那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韓修儀被其他男子看到了身子,以後不好再伺候皇上了。
但是,就如今的情況而言,其實大家都沒什麼機會伺候皇上,而韓修儀好歹還有了個孩子呢。
要是問問在場的人,皇上的寵愛和皇嗣哪個更重要,十有八九都會選擇後者,因為都知道情愛會變,但是血脈相連是斬不斷的。
那怎樣才能懷上皇上的孩子呢,也許要等到皇後娘娘有孕,沒有辦法伺候皇上的時候吧。
一時之間,殿內眾人思緒萬千,都沒有了動靜。
“皇後娘娘駕到——”門口的小太監高聲唱和著,打破了殿內的安靜。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
沈清歌慢慢的走過眾人,落座主位之後,才輕輕的抬了抬手,“各位妹妹,免禮吧。”
“多謝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