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麵帶微笑的擺了擺手,以示謙虛。
“好了,你們覺得宮中生活舒適就好了,要是沒有彆的事兒,這就散了吧。”
沈清歌說罷,看著下麵的女人們依然是沒有動靜,便起身離去了。
啟德殿
謝君恒剛剛下朝回來,福安伺候著意氣風發的皇上,換上最近特彆喜歡的黑色常服,坐在書桌前麵,準備批閱奏折。
福安侯在一旁,剛站定沒有幾分鐘,就聽到徒弟元寶在門口招呼他。
福安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工作的很是投入,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
“什麼事兒?”福安問道。
元寶將身子往旁邊一讓,“師傅,是慎刑司的管事過來回話,說是已經查清楚韓修儀生產意外那件事兒了。”
福安聞言,略微思考,輕聲道“勞李管事再等會兒,皇上現在處理折子呢。”
李管事回道“這是當然,前朝的事情更重要些。”
福安點了點頭,先回了殿內。
謝君恒今天批閱的折子,都是比較耗費心力的,尤其是北境的戰爭焦灼不已。
紅色的字跡寫了一列又一列,每個字都是經過他仔細的斟酌之後寫下的,承載著他對大翰軍隊的期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福安看著茶杯裡的茶葉都泡不出顏色來了。
謝君恒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朱筆,右手扶著額頭,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福安換上一杯新茶,小心的問道“陛下,慎刑司的李管事,現在在外麵求見您呢。”
謝君恒聞言,略微皺眉,淡淡的開口“讓他進來回話吧。”
福安應了是,快步出去把李管事帶進來。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李管事進殿便叩首跪拜。
“起來吧,你過來的這麼早,看來是事實都查清了?”謝君恒略微抬手。
“謝陛下,奴才經過查訪,發現韓修儀生產的時候,服用的參湯有問題,最後鎖定了王昭容身邊的侍女水仙。”李管事起身,小心翼翼的回道。
“王昭容?那她動機為何?”謝君恒的手指敲在椅子把手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回陛下,水仙招供說是王昭容嫉妒韓修儀,才指使她做下了這下三濫的事兒。”
謝君恒的手指停下,“王昭容竟然做的如此明顯?產房裡收買穩婆,可以做的更隱晦一些。”
李管事聽著皇上提出的疑問,篤定地回答“回陛下,奴才嚴審過,水仙咬死了是王昭容指使的她做的。”
謝君恒略微沉吟,麵色平靜的說“叫人去宣王昭容過來吧。”
秋水軒,此刻的王昭容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的貼身婢女昨天晚上就被內務府的借口帶走了,所以她一夜沒睡,生怕禍端沾到自己的身上。
“薔薇,水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王昭容不斷地在殿內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