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拿著信封,一邊看,一邊疾步向殿內走,等走到正殿門口的時候,他也讀完了,一整個震驚。
“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奴才派去抓小卓子的宮人回來了,那小卓子畏罪自儘了,而且還留了一封遺書。”
福安說著,便把手裡的信紙交給了皇上,謝君恒接過來一看,眉頭皺的極深。
“陛下,這遺書上寫的是什麼?”沈清歌麵色平靜的問道。
“皇後,自己看看吧。”謝君恒說著,便把手裡的信紙給了小皇後。
沈清歌接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禁笑出聲來,“還真是忠誠啊,她真是下了血本了,連帶著自己的大宮女,都不惜搭進去。”
沈清歌把這寫著幕後指使者為齊妃的遺書,擱到一邊。
上麵的字,讓人看了膽寒,這小卓子交代了自己的罪過,說是因為受了金錢的誘惑,在盆栽當中下了藥,使皇後娘娘患上不孕之症,這次又收到了齊妃的賄賂,在盆栽的泥土中,放了麝香,意圖使皇後娘娘流產。
“依朕之見,不是齊妃,因為她沒有這樣放長線釣大魚的腦子。”謝君恒說道。
“陛下,我同您的意見相同,而且兩年前,齊妃通過吳婕妤,下了藥,是想要我的性命的,絕不是下這種使人不孕的藥物。”沈清歌麵色平靜的說道。
“當時的齊妃,是想要我死,她好取而代之的,而當時她執掌宮務,距離後位,隻有我這個攔路虎了。”沈清歌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謝君恒聽不出她的情緒來。
仿佛是在描述一個彆人的故事,他的胸口不可抑製的酸痛起來,前所未有的疼痛程度,令人窒息,讓他不敢直視小皇後的眼睛。
他怕,怕在她的眼睛看到冷漠。
謝君恒的右手放在左手拇指的扳指上,來回的轉動著,顯示著他此時的焦躁。
“皇後,朕是不會讓當時的齊妃再進一步的。”謝君恒清了清嗓子說道。
“是,我知道,隻是揣測一下她當時的想法。”沈清歌淡淡的說完這句,然後抬頭衝著皇上笑了一下。
“以前的事兒,不要再想了,同朕一起,向前看吧。”謝君恒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小皇後的。
沈清歌回了皇上一個微笑,“陛下,我們一直在向前走呢。”
謝君恒聞言,又緊緊的握了握小皇後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沈清歌看著謝君恒的情緒釋放的差不多了,也該辦正事了,她看向一直在門口候著的端午。
“端午,叫小粽子帶著人過來吧。”沈清歌招了招手。
“是。”端午轉身離開,和快又回來了,帶著小粽子,還有一個麵生的小太監。
“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奴才是鳳儀宮小粽子。”
“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奴才是碧華宮的灑掃太監小路子。”
謝君恒聞言,挑了挑眉,看了小皇後一眼,發現小皇後麵上帶著恬靜的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也是好手段,還策反了碧華宮的宮人。
“你倆說說吧,怎麼回事?”謝君恒說道。
“啟稟陛下,之前齊妃娘娘陷害皇後娘娘假孕一事之後,皇後娘娘就叫奴才留意碧華宮了,前幾天就看到德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和一個花房的太監深夜會麵。”小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