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洋靜靜地潛伏在茶館四周,目光銳利地盯著出口處,隻要有人踏出茶館大門一步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抓捕。
然而這一等便是漫長的七八日過去了,他僅僅隻抓到了區區三人而已!如此緩慢的進展讓他原本滿滿當當的耐心幾乎消磨殆儘,那剩下的八隻厲鬼絲毫沒有出來的意思,湯洋便咬咬牙決定再嘗試一次。
他深吸一口氣後邁步走到茶館門前,口中念起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同時手中拋出飛升圖。隨著畫卷迅速展開,緊接著整個茶館沒入圖中。
眨眼間茶館便已落入湖泊中央,並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沉沒下去。與此同時大量清澈冰冷的湖水如洶湧波濤般源源不斷地湧入茶館內部。
刹那間湖水中突然冒出無數猙獰的鬼手,它們如同靈動毒蛇般順著水流迅速衝入茶館之內。
位於茶館門口負責招待客人的店小二首當其衝,直接被數隻恐怖鬼手拖住,拽入湖水深處生死不知。
湯洋眼疾手快飛出一條的布帶,朝茶館掌櫃甩去。那條看似帶著血汙的腰帶宛如擁有生命般,靈活飛舞準確無誤地套住掌櫃脖頸,然後猛地一扯帶著掌櫃騰空而起徑直飛向屋頂上方。
掌櫃驚慌失措之下拚命掙紮,將手中算賬用的算盤扔了出去。那算盤落地之後瞬間散落開來,化為一粒粒小巧玲瓏的算盤珠子。
有些珠子落在桌麵之上轉眼間變成麵目猙獰陰森可怖的鬼仆,而那些掉入湖水中的,則立刻被下方等待多時的鬼手拉入水底消失無蹤。
湯洋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搖動手中緊握著的撥浪鼓一陣“咚咚”聲響起,眾鬼頓時變得神情恍惚行動遲緩起來。趁此機會水中鬼手將這些被困住的家夥拖入湖底。
正當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時,湯洋卻忽然發現那本賬簿,竟然隻能針對單個目標發起攻擊,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頭疼不已。
就在此時一直苦苦掙紮的茶館掌櫃,湯洋利用鬼頭的能力,配合著腰帶立時把掌櫃壓製,然後裝進油壺。
收回鬼手時,發現被水鬼拖進湖裡的茶客都變成了水鬼,不過也能放進油壺。湯洋就沒有再管,多些水鬼威力更大。
還有就是算珠變成的鬼奴,離開茶館太遠就變回算珠,這茶館也是靈異物品。
於是茶館沉在湖底,把算珠變作水中屍體,但範圍隻有三十米。沒啥用,又變成算盤。把茶館放在山頂。
拿出藍色棺材,躺了進去,合上蓋子。可以從裡麵看到外麵,其他就是加速能力恢複,不過湯洋不需要,隻要燈油夠,就無限續航。
把棺材丟進水裡,躺了進去。嗯~可以隨著心念移動,還能清晰看著水底。這是潛艇嗎?
湯洋興奮了,天上可以飛了,水下可以遊了。得找個地方試試。
來到岸邊,一拳擊向棺材,沒有破損,全力一拳,還是沒有破損,湯洋估計現在起碼能舉起幾十噸,這樣的破壞力,棺材居然沒有絲毫損壞。成了。
出了飛升圖,感應到福祿園山穀太遠,就來到公交站等車。車沒來卻看到一個全身浮腫的水屍經過,沒錯,就是上次追殺路文的那個。
於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它身後,出了鎮子後,又沿著公路前行了一段距離,然後拐彎進入一片荒蕪的枯樹林中。
穿過樹林中的一條狹窄且布滿青苔的石板路,徑直朝著山上走去。
一路跟隨水屍來到山頂,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孤零零的廟宇。寺廟的大門兩側題寫著一副對聯,“門前無僧風掃地,廟內缺燭月點燈”透露出一種清冷孤寂之感。
輕輕推開那扇略顯破舊的門,踏入院中。隻見庭院頗為寬敞,正對著大門的便是那座廟堂,上方懸掛一塊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山神廟。
庭院中央擺放著一隻巨大的銅鼎,鼎內殘留著已經熄滅的香火和香灰。
廟堂兩側各有一間廂房,想必是昔日廟祝居住之處。在左側廂房門口,放置著一口巨大的水缸。
湯洋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發現多了一些濕漉漉的水漬,心中暗自慶幸,這正是他之前特意留下的後路。
接著,他循著水屍留下的足跡走到廟前,發現廟門並未關閉。邁步走進廟裡,一尊栩栩如生、麵目猙獰的山神像赫然立於眼前。
這尊神像瞪大雙眼,怒目圓睜,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其身軀肌肉虯結,充滿力量感,四隻粗壯的手臂分彆握持著印章、鐧以及雙手叉腰,顯得威風凜凜。
神像下方設有一張供奉用的桌子,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幾個盤子、香爐和蠟燭等物品。
一側畫著兩隻鬼,一側各畫著三個鬼,五鬼背景各不相同。一鬼站在山上采石,一鬼手持金元寶,一鬼在火中跳舞,一鬼在林中建屋,一鬼河中望著天空。
河中的厲鬼就是水屍的模樣,腳印也走到那幅畫下麵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兩側畫像裡的鬼魂紛紛將目光投向湯洋,而那座山神像原本如石灰般蒼白的雙眼之中,竟然緩緩浮現出了瞳孔,並同樣死死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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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洋心中暗叫不好,“恐怕沒法輕易了結。”果然不出所料,隻見兩側牆壁之上突然躍下五隻惡鬼。
還沒等這些惡鬼有所行動,湯洋便迅速出手,一把將這五隻惡鬼以及那尊山神像一同拉入了飛升圖中的湖泊之內。
緊接著,湯洋猛地抖動手中的青銅燈,那些水鬼瞬間化為無數雙猙獰可怖的鬼手,鋪天蓋地地朝眾多惡鬼撲擊而去。
與此同時,他又順手取出一本賬本,狠狠地朝著山神拋擲過去。山神頓時遭受到無數帳目的衝擊,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乖乖地任憑那些水鬼將其拽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