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與鄭氏談到很晚,加之有事情,二人睡得並不安穩,好似剛睡著,遠處便有雞叫傳來。又等一會兒,春梅便在門外小聲喊鄭氏:“夫人,老爺去衙門時間到了!”
二人這才清醒,窗外已大亮,阿歡已經過來,此時正與阿樂在喂兔子,就是阿遠也被奶娘抱了在那看哥哥姐姐們玩耍,趙姨娘沒來。
等謝雲與鄭氏收拾好,謝雲先讓長青去衙門說一聲晚點去,便帶了一雙子女擺了飯。
等到眾人吃飯結束得時候,謝雲對著一雙兒女開口:“今天跟你們兄妹說個事情,阿歡今天就搬到正院來住,趙姨娘因為一些原因以後不會經常過來。”
阿樂聽見,拍手叫好,以後能經常跟妹妹一起玩,真好!
阿歡先是開心,緊接著又問,“爹爹,那姨娘呢?是跟我一起住嘛?”
“沒有,姨娘以後自己在你們院子住,阿歡與阿樂都跟你母親住在正院。”謝雲耐心作答。
“啊,那為什麼呢?是姨娘犯錯誤了嘛?”阿歡幾乎要哭出來了。
“沒有,是你姨娘身體不好,不能照顧你了。”
“我不需要人照顧,我照顧姨娘,姨娘一個人在那邊太可憐了!”阿歡幾乎快哭出來了。
謝雲頭疼,看看阿樂,阿樂秒懂,但是戰鬥力不行。
“阿歡,你搬過來可以經常和我玩,一起喂兔子。你不喜歡我和母親嘛?”
阿歡猶豫片刻,還是覺得要照顧姨娘,想著當下要收拾著往小院去。
謝雲更加頭疼了,求救似得看向鄭氏。
“阿歡,姨娘因為有自己得事情要做,加上身體不好,所以不能陪你。以後你和哥哥住在這裡,你想姨娘了,跟哥哥一起去看望姨娘好不好?”鄭氏溫聲提議。
阿歡見眾人都不鬆口,一時眼淚打轉,謝雲實在無心不忍,正要鬆口,鄭氏開口:“老爺要不先去辦公?”
謝雲聽聞,立時站起,“如此有老夫人了!”說完大步出門而去。
鄭氏停頓一會方試探的說,“阿歡若是不信,我們一起去問下姨娘可好?”
“我自己去!”阿歡倔強的小臉一仰,撒腿跑了,“姨娘才不會不要我的!”
出了屋子,沒等石榴反應過來,阿歡就跑出去了,忙跟著跑過去。
鄭氏聽見阿歡的話,既頭疼又傷心,更是無奈,便指了春梅跟過去。
阿歡這邊滿腦子都是“姨娘不要我了,姨娘不喜歡我了”,加上最近趙姨娘對自己頗有些不冷不熱,一時更加傷心。
~~
卻說趙姨娘這邊,早起等阿歡他們走後,想著以後小桃紅跟自己一起,便跟小桃紅直說了自己以後在院中清修,詢問小桃紅以後是否願意跟自己一起,如果不願意自己去跟夫人商量給她換個差事!
趙姨娘這話把小桃紅雷的著實不輕,怔愣半天,就在趙姨娘以為她不願意跟著自己,準備去跟夫人說換人的時候,小桃紅反應過來,表忠心,“姨娘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說著又試探的問了句,“姨娘,小姐呢?”
“你也知曉,她跟我不像,”鄭氏在她麵前倒是不遮掩,“我乾脆看不見為淨!”
小桃紅心裡翻著白眼,嘴上恭維,“還是姨娘透徹!”
“不是我透徹,我沒那麼大心,也不想操那麼多心!”趙姨娘此時倒有點破罐子破摔,滿不在乎的說。隻是小桃紅分明看到她眼底滿是苦澀,心裡腹誹,是“身不由己”吧!
“那我跟夫人說一聲,就讓你跟著我吧。”趙姨娘說著準備換衣出門。
“要不我去吧,姨娘您好好歇著,我跑的快!”
趙姨娘想了一下倒也是,主要是這樣自己就不用看那邊的熱鬨,越發襯得自己這邊冷清的很,歎口氣,又坐到了窗前,對著窗外的掉了葉子的梨樹發呆!
小桃紅一出門就變了臉色,這個完全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此時一路沒人,等到快到主院,就撞見了阿歡跑過來,沒多遠還綴了石榴跟著,心裡一轉有了主意。
這邊跟阿歡打招呼,“小姐,你怎麼還哭了?”
阿歡未回答,反問她“小桃紅姐姐,姨娘在院子嗎?”
小桃紅回她,“姨娘讓我來尋你的,說有事跟你說,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阿歡聽見不是勸她的,才乖乖聽話。
那邊石榴已經跟上來了,小桃紅說,“石榴你跟夫人說一下姨娘有話交代小姐。我們在這裡等著你。”
石榴聽罷,不疑有他,便扭頭返回主院。
等石榴走後,阿歡問:“姨娘在等著我,我們要不先回去。”
“好啊,小姐。”小桃紅嘴裡應聲,等阿歡轉過頭一記手刀,阿歡便軟軟得往下倒,小桃紅接住,抱起她走到了旁邊小路邊高高得灌木叢後,放下後,自己也遮掩了身形。
不一會,聽見石榴高興得與春梅告彆得聲音,才走到路邊等著。
石榴見到小桃紅,見沒有小姐,張口便問:“小姐呢?不是說要等我嘛?”
小桃紅笑著說,“小姐見你去了,就哭著要去找姨娘,讓我在這裡等著你。”
“小姐一個人走了,你怎麼放心?”石榴一邊嘟囔,一邊轉身,剛轉身,小桃紅一記手刀過去,她便也癱軟倒下去,不及她挨著地,小桃紅便接了,抱起走到小路一簇更大得灌木叢後,才放下,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放入她嘴中。又攏了一些黃葉撒到她身上,方才折回去,然後抱起阿歡,挑了不常走得小路走到一處小院。左右張望一番,又側耳聽隔壁無人走動,才從袖中飛射出一個小巧得飛爪,射到了高牆邊上得樹杈之間,單手拽了幾下,借力飛到了樹上,收了飛爪,又從樹上輕巧跳下,原是謝府後邊得小巷中,幾個轉彎便不見了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