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男人的喉間輕輕的溢出了一聲輕嗬。
又是假心假意的關心。
“怎麼,怕我把腎喝壞了不能給你弟弟換?”
他嘲諷的看著祝霜,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祝霜沒有想到周厭竟然會這樣說,心裡也不是很舒服。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
周厭看著祝霜,心裡就忍不住的去想,自己在她的眼裡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但是今天他知道了,自己在她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移動的腎源而已。
桌子上七零八落的酒瓶被周厭激動的掃到了地上。
一時間,各種空酒瓶落在地上瞬間碎裂的一片。
祝霜離得近,她的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而她的這一個動作也讓周厭有了些冷靜。
他起身,雖然腳步有一些踉蹌,但是他還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朝著祝霜靠近。
他自嘲道
“也是,誰會喜歡一個神經病,喜歡一個瘋子呢。”
就這樣說著,周厭的手就輕輕的覆上了祝霜纖細的脖頸處。
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身邊,為什麼騙了他又讓他知道真相!
為什麼不一直隱瞞下去。
祝霜聽到了周厭這麼說自己是神經病,,下意識的開口反駁
“我沒有,我沒有覺得你是一個”
如果她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的話,當初也不會在知道了之後還決定繼續陪他治療。
而且,在她的眼裡,周厭比任何人都要好。
可是這句話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厭手心收緊的力道給箍得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眼眸充血,眼底帶著無儘的痛楚。
“你沒有?”
周厭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如果不是你還需要我的這顆腎,你是不是早就離開我了?”
他開口,似乎是想要聽到祝霜的印證一般。
祝霜斂眸,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即使沒有弟弟的話,因為周老爺子的原因,她遲早也是會離開周厭的。
他們之間從開始就是錯誤的,現在解釋再多也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周厭現在迫切的想要聽到祝霜說一句,哪怕是一句,說她隻是因為愛自己才與自己在一起的,與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見祝霜不說話,周厭便當她是默認了。
心中是止不住的悲涼。
“回去吧,我讓莫叔提前準備了醒酒湯。”
祝霜撇開頭,嘗試著將這個話題轉移過去。
聽到了祝霜這樣說,周厭倒是難得的放開了她。
他強製著祝霜扭頭看著自己。
“所以,這就是你新想出來的取悅我的方式?”
祝霜沒有回答,隨便他怎麼想吧。
見祝霜跟個木頭一樣,周厭還沒消下去的氣蹭的一下就又上來了。
“小嬸嬸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一些,一碗醒酒湯就想換我一顆腎,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小嬸嬸這個稱呼讓祝霜的眼皮跳了跳。
她已經很久沒有從周厭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了。
“今晚,我就讓你知道到底該怎麼取悅一個男人!”
說著,周厭就直接拉著祝霜走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