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的眸子驟然一縮,因為在他的聽力辨認之下,剛剛帳篷內傳來的那股詭異的沙沙聲,就是從自己身邊,耕平的睡袋中傳出來的。
此時的伊織和耕平兩人,全都把自己的全身,連帶著腦袋都縮進了睡袋裡。
從外麵看去,活像隻兩隻肥碩的蠶寶寶一樣。
“真是的,就這樣睡,也不怕晚上會窒息嗎?”賽巴斯心中嘀咕,可聽著耕平睡袋裡傳來的沙沙聲,一股好奇感油然而生。
這家夥到底在乾什麼才能發出這種聲音?難不成
賽巴斯咽了口口水,並非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緊張。
他並沒有貿然的直接湊過去,免得耕平這小子因為突然受到了驚嚇,而後半生都會怨恨自己。
有些事情,為了大家共同著想,就懷揣著同齡人間的最樸素善意,全當自己沒有看到吧。
這就是所謂兄弟間的默契吧
隻不過讓塞巴斯好奇的是,鑽木取火,真的會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嗎?
塞巴斯這邊,還在深沉的思考著,隻不過,當他的目光稍微偏向了伊織那邊時,坐在睡袋裡的他,整個人卻是下意識的呆滯住了。
伊織那小子,正如前麵所說,也同樣是把腦袋縮回了睡袋裡蛄蛹的睡姿。
而在此時,在賽巴斯的眼中,伊織那鼓起的睡袋裡,宛若是螢火蟲一般,竟發出了點點微弱的光。
那點微光,仿佛是天上的繁星,一下子就將原本迷茫中的塞巴斯給驚醒過來。
“可惡啊,到底是要激烈到什麼程度,才能發出光來啊?冒出火了是吧?”
賽巴斯咬著牙,腦海中對於剛剛這兩人在做什麼的判斷被瞬間擊碎。
這兩個混蛋竟然在背著自己竟然背著自己這個好兄弟,偷偷的躲進被窩裡學習嗎?
說什麼大家要共進退,說什麼不準偷跑結果到頭來,被蒙在鼓裡的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嗎!?
自己明明都以為這兩個家夥要轉性的,要從此以後洗心革麵當一個正常的人了。
可惡,自己還是實在太年輕了,就像是狗改不了吃○一樣,指望著這兩個人能回心轉性,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塞巴斯望著麵前兩個像肥蟲一樣不停顫抖、發出光亮的睡袋,內心之中悲憤無比,隨即,咬牙之下,賽巴斯目露凶光,伸手又從懷裡取出了另一本小冊子。
“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幸好之前多跟前輩們要了一本”
賽巴斯拿著冊子,二話不說的就鑽進了睡袋裡,沒過多久,塞巴斯那條鼓起的睡袋中,便同樣亮起了隱隱的微光。
依舊是寂靜的夜,隻不過今晚的帳篷裡,再也沒人說話了。
站在二樓的窗台上,千紗深深的吐出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剛才庭院帳篷中發生的一切,都被她用望遠鏡,從帳篷頂部破開的那個洞中全程觀察到了。
“呐,千紗這樣偷窺的話,真的好嗎?”
在二樓的另一個房間中,裡麵有著三張小床,愛菜以兔子座姿勢坐在中間的那張床上,表情有些難言的看著,站在窗前拿著望遠鏡的千紗。
躺在最裡麵那張床上的音,此時已經裹上被子呼呼大睡了,隻從被子中露出一個腦袋。在她的臉上和耳朵上,有千紗小心翼翼趁她睡著後戴上的耳塞眼罩。
“嗯明天畢竟隻有一天複習的時間,我擔心他們三個住在一起又搞出什麼事來。”
千紗將望遠鏡收回了行李箱,畢竟是被愛才這麼說,臉色有些許的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