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在。”
傅寒江大跨幾步,到了姚樂怡身邊。
“你叫她走!”姚樂怡抓住他的胳膊,懇求道,“我不想看見她!你叫她馬上走!”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傅寒江想都沒想,“好!”
轉而朝向盛相思,眼底竄著火苗,“沒聽到麼?還不走?”
哼。盛相思幾不可聞的冷笑,放下手裡的剃須刀,擦了擦手,轉身往外走。
“等會兒!”
傅寒江看著姚樂怡委屈的樣子,覺得有必要替她出口氣。
拿起桌上的黃色馬蹄蓮,“這花是你帶來的?”
“是。”盛相思點點頭。
“拿走!”傅寒江揮揮手。
什麼?盛相思愕然,她連給敬愛的大哥送花的資格都沒有嗎?
“愣著乾什麼?”
見她站著不動,傅寒江索性自己動手,衝過來,拿起那束馬蹄蓮,扔到了盛相思懷裡。
出口冷漠,又狠辣。
“你以為,大哥會稀罕你送的花?要不是你,他的孩子今年該三歲了!”
他看著她,目光如同淬了寒冰。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麼臉,來看他!”
驀地,姚樂怡臉一偏,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哭了。“寒江,你彆說了!求你!”
傅寒江怔愣,越發遷怒於盛相思,“還不滾?”
“……”
盛相思抱著馬蹄蓮,無話可說。
“好,我走。”
驀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樂怡。”
房門關上的同時,傅寒江走向姚樂怡,“彆難過了,我己經讓她走了,我會告訴醫生護士,不讓她再來。”
“嗯……”姚樂怡含淚,哽咽著點頭。
…
站在距離醫院最近的公車站牌,盛相思懵了。
不會吧?
這裡的公車,居然八點就沒有了?那她要怎麼回去?
不是……又要走回去啊?她昨晚才走了兩個小時,今晚又要繼續?
回來才幾天?她跟11路公交是杠上了!
怪自己沒看清楚時間,沒辦法,隻好走了。
這家私立醫院,比傅明珠所在的療養院還要偏僻,主打的就是一個環境好。
隻是,現在可苦了盛相思了。
她獨自走著,路上一個人沒有,連車都沒見幾輛,安靜的可怕。
突然,有輛摩托,從她身側呼嘯而過,很快,又折返回來在她麵前停下。
車上坐著個年輕男子,染著黃毛,不懷好意的朝她笑笑。
“妹妹,怎麼一個人走路?上來,我帶你啊。”
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煙酒味,盛相思皺了皺眉,“不用了。”
她往前兩步,卻被男人給攔住了,“彆走啊!”
他的視線在盛相思一雙筆首的腿上流連著,“都說了,我帶你,來,上車。”
說著,人跳下了車,一把拉住盛相思的手,往車上拖。
“放開!”
盛相思渾身一震,激烈的掙紮,“我叫你放開!”
“彆不好意思啊!妹妹,哥哥送你!”
“誰是你妹妹?”盛相思使出渾身的力氣,揚起手裡的背包,砸向男人。
“滾!滾開!”
“敢打老子?”
男人惱羞成怒,胳膊一揮,把盛相思給掀翻在地。但這還沒算完。
下一秒,他就壓在了盛相思身上。
抬起手,摸著她的臉,“長的可真漂亮,皮膚好滑啊!”
盛相思渾身僵硬,胃部翻騰著,就要吐出來了!
她的包裡,是長年帶著防狼噴霧的,同時,還備有半塊磚頭。
情急中,她把手伸到包裡,隻摸出了那半塊磚頭。她想都沒想,揚起磚頭砸向了男人!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腦袋立時開了花。
“啊!”
男人吃痛,捂住額頭,鮮血沾滿了他的頭臉和手,他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殺人了!報警!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