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彆激動，這和拍電影差不多，昨天正好把你拍下來了。”
李諾一的解釋顯然沒有打消老陳的驚駭，他依然不眨眼地盯著平板。
不再解釋，李諾一將時間調到昨天開門的時候，然後以快進的方式開始查看。
剛開始還興致勃勃，在看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他受不了了。
“老陳，你拿著幫我看，我出去抽支煙。”
一直蹲在旁邊一起觀看的老陳，此時已經沒那麼大驚小怪了，他已經徹底明白李諾一要看什麼。
小心翼翼地接過平板，老陳兩隻手握得緊緊的，生怕平板掉在了地上。
於是，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將平板抱在胸前。
“有發現的話，你就這樣往回劃一下，可以重複觀看。”
李諾一給老陳演示了下回放，然後起身出門抽煙。
等他抽完兩支煙回來，看到老陳全神貫注地盯著平板，剛才的姿勢都沒變過。
“放鬆些，老陳，要將一天看完，還早著呢。”
閱覽室平時隨時有人進出，他們沒法確認書是什麼時候被帶出去的，所以必須觀看全天的錄像。
“嗯嗯，我很好，你坐在旁邊休息吧，這件事交給我了。”
老陳頭也不抬，隨口應了句，眼睛依舊盯著畫麵。
又過了一個小時，李諾一估計老陳的脖子差不多該僵硬了，於是將他換了下來，趕他出去抽煙。
就這樣，兩人交替著看錄像，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李諾一看到了問題。
畫麵上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閱覽室的人沒那麼多了，書架間經常空無一人。
此時一名中年女性拿著一本書來到書架前，她先是左右看看，然後快速將手裡的書揣進了懷裡。
隨後她再次觀察了下四周，趁著沒人，眼疾手快地又從書架上拿下了幾本書，一起塞進了她的上衣裡。
李諾一將畫麵暫停，招手將在一旁休息的老陳喊了過來。
後退了一段，他讓老陳看了整個過程，然後再次按下暫停。
“五本書揣進去，這個女人隻是看著豐滿了些，完全看不出來衣服裡藏了東西。”
李諾一感歎一句，而老陳的臉上卻已經顯現出無比的憤怒。
隨後，李諾一又切換了攝像頭，將門口的鏡頭調出來，選擇了這個時間點。
可以看到，十分鐘後，這個女人十分自然地走向了門口，並且主動打開了自己攜帶的包，讓工作人員檢查。
可能由於她是女性，工作人員查看了包後，隻是略微掃了眼她的身體，便放她出去了。
李諾一關上平板，扭頭問老陳
“你認識不？”
畫麵中女人的樣子非常清晰，五官和身材纖毫畢現，老陳看的很清楚。
“認識，她和她先生都來了這裡，他們都是搞無線電的，真令人痛心！”
李諾一無語，是很令人氣憤，但是痛心又從何說起？
“國家給他們的待遇非常高，以前戰亂的時候，為了護送他們從敵占區出來，還犧牲了幾名戰士。”
李諾一張大了嘴，原來還有這種事。
“唉~，老陳，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應該不止一次經曆這些了吧？”
“是啊，我經曆的太多了，但是每次，我都還是要為犧牲的同誌不值。”
“這樣吧，你找個可靠的人來，我教他怎麼使用這套設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李諾一不願深談剛才的話題，談多了影響心情。
“不，這個也交給我，我親自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