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遭遇挫折的美國特種隊,這些天所有隊員的情緒都不高。
秘密行動主要就體現在秘密兩個字上,但是上尉知道,他們已經沒有秘密可言。
有好幾次他都想發報回去,希望能讓上級將任務撤銷,終止行動。
但是在準備付諸實施的時候,他往往又退縮了,因為沒有太能說服上級的理由,總不能給上級說,自己預感非常糟糕,沒有什麼信心吧。
如果這樣說了,等待他的將會是就地解職,回去後上軍事法庭。
上尉強行給自己打氣後,采取了更加謹慎的做法,他們不再在白天行動,而是將行軍全放在了夜間。
白天休整的地點也不再隨意,而是由接應他們的當地人來做選擇。
接應他們的勢力,派了一個人留在他們的隊伍中,隨時保持著與外界的溝通,將外界的情報源源不斷地彙總過來。
同時也根據他們的要求,每天事先安排不同的躲藏地點,並足夠的補給。
幾天下來,上尉對此很滿意,美國人總能在其它國家找到投靠自己政府的人,而且這些人還比自己的手下都賣力。
隻是雖然有人協助,但是條件就無法要求了,比如現在,他們十幾個人擠在一間破木屋裡,連暢快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從地圖上來看,今晚再次行軍後,明早就能抵達目的地,到了那裡,隻要潛伏下來等待合適的機會,出擊一次就行了。
上尉對要展開突擊還是有信心的,他的隊伍都是執行過多次行動的老兵,並且接受過係統的訓練,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隻要目標沒有準備,他們可以在幾分鐘內完成擊殺並迅速撤離現場。
木屋內的對話結束,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彌漫的狐臭味道。
上尉沒在乎這些,他腦海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讓不斷的思考消耗心神,以此來壓製內心的惴惴不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內站著的美軍彼此用身體支撐著睡著,直到外麵傳來了獨特的咕咕聲。
那是守在外麵的狙擊手發出的警戒聲,狙擊手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堆枯樹枝,即便是走到他身前,外人也發現不了他。
木屋內的美軍隊員基本上都是瞬間就被驚醒,他們醒來後抓緊了自己的武器,但並沒表現的有多慌張。
傳來的聲音表明有情況出現,但是出現的情況沒什麼威脅。
上尉用望遠鏡透過木板上的小窗口向外看去,大概有兩分鐘後,通向木屋的山坡上,出現了一個亞洲人的身影。
上尉放鬆了身體,這個身影他認識,正是這兩天和他們聯係的當地內應。
來人很警惕,走走停停,還故意避開了木屋,在遠處繞了一圈,最終才摸向這裡。
到了十幾步外,他沒有馬上過來,而是坐在地上抽了一支煙,隨後才將煙頭掐滅裝在自己的口袋裡,走向木屋。
不用敲門,木屋的門被從裡麵打開,來人使勁擠了進去。
裡麵的美軍都見過他,大家挪動身體讓他擠到了上尉麵前。
同時,原本留在隊伍裡的內應也擠了過來,他要充當翻譯。
“有情況。”
來人不太習慣和洋人客氣,所以直接單刀直入的說了句。
上尉聽了翻譯後,逼視著來人的雙眼,微微點了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