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們去看下一家吧。”
老陳既然問了，不表態有些不好，於是李諾一委婉地說道。
不用多問，老陳立即明白了李諾一的看法，於是他果斷地說
“好，去下一家。”
結果，他們由近到遠連續跑了四五家工廠，李諾一發現所看到的，並不比第一家好多少。
有幾家廠家雖然有設備，但是設備都老舊不堪，拿起他們生產出來的產品，肉眼就能看到尺寸上的差彆。
這樣的產品民用還湊合，但是用在武器上，那是要死人的。
但是也不能怪乾活的人，他們用的機器設備就不可能讓他們做出合格的產品。
李諾一於是給老陳他們提出，先不看地方上的工廠了，直接去軍工廠。
在老李的帶領下，他們又連續看了三家軍工廠，李諾一終於徹底被現實打敗了。
“剩下的如果都差不多的話，我們就不看了吧。”
從最後看完的一家製造廠出來，李諾一站在路邊，給老李和老陳說。
他一路上眼中流露的失望，老陳和老李都看在眼裡，此時兩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我想到了可能會有些不足，但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差。”
李諾一掏出煙散了圈，點上抽了一口，悠悠地說。
“咳咳，你知道的，我們目前好一些的工廠，都集中在上海天津這些地方。”
老陳滿臉的愧疚，仿佛是他做錯了什麼一樣，一臉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了句。
李諾一見此連忙說
“我沒怪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有感而發，現實確實出乎了我的想象。”
他原本想著，再不濟工廠裡的基礎機器設備還是有的，他隻要添加一些工具儀器，就能改善產品質量。
走了一圈後，他才真正理解到，啥叫一窮二白。
有些工廠走進去，如果讓周圍的人都換身衣服，告訴他這是穿越到了古代，他都不會懷疑。
他看到的基本都不能稱為工廠，叫作坊可能更合適些。
“讓你失望了，你看，有什麼辦法補救沒有？”
老李吐出一口煙，乾脆地問。
“上次我們生產火箭筒的那個廠子，不是挺好的嗎？還有沒有那樣的工廠？”
李諾一突然想起，也不怪他落差這麼大，上次那個工廠雖然落後，但是五臟俱全，還是個合格的工廠模樣。
“那間廠是這個區域保存最好的一間製造廠了，我們當時為了配合你，將其它廠的設備和人員挪了些過去。”
老陳麵露一絲尷尬，給李諾一做了解釋。
“原來是這樣！”
李諾一輕輕說了句，抽著煙陷入了沉思。
現實就是如此，事情還必須推進，他也可以不用當地來生產零件，直接買來組裝就行。
這樣雖然方便，成本卻無法控製，更為重要的是，基本無法帶動工廠的成長和工人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