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架住秦淮茹的人,把她的胳膊向後扭過來,又使勁兒往上抬。那個拿牌子的婦人把牌子掛在她脖子上,然後向下壓她的頭。
牌子上用黑色的墨汁寫著「敗壞門風」幾個大字。
秦淮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這對她來說既是心靈的羞辱,也是身體的折磨。她羞得慌疼得慘,便尖聲大叫起來。
棒梗見母親被人羞辱,他便哭喊著讓賈張氏放過母親。
現場的小當和槐花也跟著哥哥哭喊起來。
傻柱見此,心疼得無以複加,秦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罪?
他衝上前去,朝著三個對秦淮茹動手的人吼道“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
賈張氏眼眸眯著,心中不屑。
好你個傻柱,老娘本沒想今晚動你,你卻跳出來要挨鬥嗎?
那老娘就成全你!
隻見她高高揚起右手,在空中一揮。
賈張氏帶回來的人當中,就又衝上去三個大漢,要傻柱架起來了,讓他陪在秦淮茹旁邊陪鬥。
傻柱更加惱怒“乾什麼?
這兒不是勞改農場,這是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我是這大院裡的住戶,更是工人階級的一員。
老人家教導我們說,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
你們……你們連老人家的話也不聽了嗎?
你們根本沒權力揪鬥我!”
傻柱說得有理有據,可是現場沒人幫他呀。
易中海本想出麵製止,可是秦淮茹連賈東旭死了,都沒給賈張氏報信,人家心中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賈張氏帶連襠褲來的十幾個人,個個都是彪悍勇猛。若是發生衝突,易中海這麼儒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中海忍住了,沒吭聲。
賈張氏見現場無一人聲援傻柱,她心中更是囂張起來,哈哈!看來四合院不堪一擊呀。
她這才伸手把孫子摟進懷中,撫摸棒梗的後腦勺,柔聲道“乖孫子彆哭,這不是還有奶奶嗎?”
說到這裡,她猛地抬高嗓音,對著她帶來的人下令。
“要文鬥,不要武鬥。
那是我孫子的媽!
文明批鬥,彆嚇著我孫子。”
“是!”那十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架飛機的兩人立即放鬆了手勁,按著秦淮茹頭部的婦人放開她,秦淮茹這才緩過氣來。
淚眼婆娑地看向兒子,希望兒子不要動搖立場,要一直護著她。
一大爺說得對,在這些野蠻人麵前,隻有棒梗能護著她了。
批鬥會繼續,林寒站起來發言。
“我做證!
賈大媽本來可以不進大牢的,就是秦師傅她不要諒解書。
所以,賈大媽才被發配勞改農場。
當年,賈大媽帶著孫子來我家偷東西。
就是眼前這個傻柱為虎作倀,用板磚將我拍倒在雪地裡,揚長而去。
若不是八歲的妹妹叫醒我,也許這世間就沒有我了。
所以,我去派出所告發了他們。
但我並沒想讓賈大媽坐牢,隻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可就是秦師傅她不要我寫好的諒解書,我隻不過開價十塊錢而已。
所以,賈大媽在勞改農場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因為秦淮茹而起。
賈大媽批鬥她,沒錯!”
林寒一番話點燃了現場人的熱情,人們開始踴躍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