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寒風凜冽。
兩隊人馬正緊張對峙著。
一邊是賈張氏從牢改農場帶回來的人馬,另一邊是胖子的小團體成員。
胖子見師傅要獨自進小院,他不同意,要阻止,但師傅隻是雲淡風輕地揮揮手,讓他守在外麵。
剛剛對麵迎接師傅的人,閻解放已經告訴他了,那是一車間秦淮茹的婆婆,是師傅的仇人。
師傅還是一個高中生的時候,就差點死在那個老虔婆的手上。
又是師傅舉報,送這個老虔婆進大牢的。
現在這個人從牢裡出來鬨革命,偷偷摸摸找師傅,會不會是想對師傅不利?
胖子越想越覺得可怕。
許大茂也沒想到是賈張氏要見林寒,他也很擔心。
現在,他的晉升之路到了關鍵時刻,沒有林寒的分析和引領,他怕是摸不到路徑。必須保護林寒,不容他有半分損傷。
他把胖子拉到一邊,說出了心中所想。
胖子雙眸血紅,一轉身,就躥到對方隊列之中,伸手扣住一人的喉嚨。
勞改農場那些人也一陣躁動,要對胖子動手。
許大茂一揮手,閻解放帶著兩個人上前一步,護住胖子。
對方沒敢再動,有些懼怕地看向那一輛大卡車,不知車上有沒有家夥。
而且對方有幾十個人,他們回到城裡來的隻有十幾人。
若是對方真要動手,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何況回城後,他們才發現,被關了幾年,他們消息閉塞,處處跟不上形勢。實不敢招惹京城裡的大團體。
“說,那老虔婆想乾什麼?”胖子咬牙切齒地問。
對方喉嚨被緊緊鎖住,嗯啊幾聲,說不出話來。
胖子稍稍放鬆,喝斥道“說!”
對方深深喘口氣,說道“彆誤會,我們頭兒沒有惡意,反而是有意結交林主任。”
胖子的手猛一用力,再次緊緊扣住對方。
“善意?
特麼的,你想騙鬼呢?
那老虔婆本就是我師傅的仇人。
她帶著你們回來,一定是想報仇。”
說到這裡,胖子腦袋一偏,掃視眾人一眼。
“老子把話撂在這兒。
如果師傅他傷了一根毫毛,老子就放你們的血祭旗!”
他這話不僅把對方的人嚇得不輕,就連許大茂也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此刻,屋子裡。
林寒坐在賈張氏對麵,賈張氏笑著請他喝茶。
他表情嚴肅地擺擺手,隻是機警地望向賈張氏,如果對方想圖謀不軌,那他就會第一時間跳起來扼住賈張氏的喉嚨。
以他林寒現在的身體素質,莫說是賈張氏,就是有三四名大漢,他也是不怕的。
賈張氏像是怕冷,身體有些輕輕發顫,她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熱茶。
林寒有些不耐煩“賈大媽,有話直說!”
賈張氏打了一個冷顫,林寒帶著這麼一大隊人馬,賈張氏還真是有些緊張。這個特殊時期,如果被林寒的人馬乾掉,她都沒法喊冤。
她隻能單刀直入,聲音嘶啞地說道“你還記得你父親林禎是怎麼死的嗎?”
嗯?
這話完全出乎林寒的意料之外。
他下意識地回道“我父親是為了保護軋鋼廠財產的安全,也為了保護工人們的生命安全犧牲的。”
賈張氏眯起那雙三角眼,冷聲道“林禎是犧牲的,但他是被人陷害的。”
什麼?
林寒腦子轟一下,炸了。
他呆愣當場,整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會思考,根本就轉不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賈大媽,您再說一遍。”
賈張氏突然有些激動,她站起來,聲音發顫地說道“你父親林禎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