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李寶玉坐著王福的牛爬犁,沿著北麵的老運柴道往昨天殺棕熊的地方去,一路上趙軍都顯得心事重重。
就在快要到地方的時候,老牛聞見了棕熊的氣味,便怎麼也不肯往山坡上去了。
三人連拉帶推,硬是把老牛整到了離棕熊還有兩百來米的地方。
可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無論是鞭打,還是拽拉,都無法再讓老牛前進一步。
三人圍著牛站著,一個個掐腰喘著粗氣,王福憤恨地看著牛,胸膛一起一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王叔彆生氣。”趙軍一邊勸他,一邊指著旁邊的樺樹,道:“你把牛先拴這兒,咱們不跟它較勁了,咱把那熊霸拽過來,往爬犁上整。”
王福一聽,覺得也對,就將牛緊緊拴牢在那樹上,而且讓牛尾對著棕熊所在的方向。
就這,老牛還連掙紮帶叫喚的,其口中發出的淒慘聲音,要是路過個不知道的,還得以為誰家要殺牛呢。
等走到棕熊近前,王福一看,不禁驚歎一聲:“謔,這麼大個熊呢。”
李寶玉在旁邊笑道:“王叔,老牛能整動不?”
王福點頭,道:“得虧是冬天,有雪,要不然真夠嗆能整動。”
三人使三根繩子係住棕熊的三條腿,喊著號子把棕熊往爬犁旁拽。
隨著棕熊屍體不斷靠近,老牛愈發地拚命地掙紮,口中哞叫聲不止。
終於將棕熊拖到爬犁一側,三人把繩子從棕熊身上解下,自爬犁底下穿過,然後再將棕熊往爬犁上翻。
趙軍和王福推,李寶玉扯著棕熊一條腿拽,三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棕熊翻了個。
當棕熊被翻過來時,正好落在爬犁上,可這一下,差點把爬犁給壓碎了。
三人使繩子把棕熊固定在爬犁上,王福解開拴牛的繩索,牽著老牛下山。
身後有棕熊的氣味,老牛心裡很慌,不用王福催趕,就邁著蹄子快步往前走。
但千斤重的棕熊壓在爬犁上,就算老牛想走太快也是不能。
一路上,趙軍向牽牛的王福問道:“王叔啊,我聽你家我嬸說,今早張占山上你家去了。”
“嗯呢。”王福聞言,並未多想,隻道:“他管我要塊羊油。”
王福和趙有財的關係不錯,也清楚趙、張兩家的矛盾,可他是開門做買賣的,沒辦法像李大勇那樣,為了趙有財就不跟張占山來往了。
趙軍心裡也明白,他隻是問王福:“王叔啊,他擱伱手要走多少羊油啊?”
王福右手牽牛,左手拇指、食指一比劃,大概有十來公分左右,道:“我家就剩那麼一塊,全都給他了。”
趙軍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雖然走北邊運柴道繞了些路,但他們一早是坐著爬犁去的,去時節省了不少時間。
等拉著爬犁回到永安屯時,還不到下午三點,這大棕熊一進屯子,呼呼啦啦一幫人就跟上來了。
一幫人跟著爬犁往趙軍家走,經過秦強家時,陶荷花隔著籬笆牆看到這一幕,恨得牙根緊咬,目中噴火。
陶荷花回到屋裡,把事情和秦強一說,秦強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的,那熊霸又讓趙軍給打了。”
“行了,老二。”陶大勝緊跟著進來,關上門說:“咱整不過趙有財,能有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