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紫衣衫 第六章 恰逢清明時_一劍劫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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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紫衣衫 第六章 恰逢清明時(2 / 2)

換而言之,十六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預測到了,十六年後的今天,也就是三月初三,會剛好趕上清明節?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一直以來,老人都知道,蘇辭王朝的那一位的確精於算計,但如果說是他能夠算計到如此程度,老人心裡始終不願意相信。

“又或者說,這一切的背後,還存在另外一隻更大的推手?”

一念至此,老人同樣不願意相信。

在蘇辭王朝,那一位絕對是最大的幕僚,沒有之一。

以他的能量,更加沒有人能夠左右於他。

“難不成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這似乎同樣說不過去。”

這一刻,老人猶豫了。

先前之時,南若蘇明裡暗裡都像是在問棋,但實際上老人很清楚,少年就是想讓自己與他達成共識,共進同退。

而他之所以會婉拒少年,主要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後有所顧忌。

如果一切真被南若蘇一語成讖的話,那麼即便是他不選擇與南若蘇聯手,真的就會躲過一劫嘛?

他不知道,除非以南若蘇之勢,能夠讓那一位騰不出手來,否則的話,絕無可能。

甚至到時候自己不過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罷了。

老人並不覺得自己的勢力,會比南若蘇更強,畢竟南若蘇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南玄機。

雖然如今的南玄機,看似早已不複往日風采,但是作為蘇辭王朝曾經呼聲最高的“武相”,他的能量又豈會是表麵上眾人所看到,那弱不禁風的一點點?

反正老人絕對不信,如果南玄機真的隻是表麵上那般孱弱的話,恐怕早已被蘇辭王朝的那一位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又豈會走到今時今日?又豈會坐擁白龍城十六載而相安無事?

可即便如此,南若蘇依舊選擇了開口邀他,那就說明少年心中的把握,也絕非萬無一失。

如若不然,他也完全沒有必要開這個口。

老人思緒翩飛,少年聲音不停。

“而且早在十六年前,小子與大哥出生之時,那一位就遣人探望過我兄弟二人了。”

他特意將“探望”二字咬的很重。

“之後沒多久,小子與大哥便重病了一場,是小子父母花了很長一段時間,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我二人從病魔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也是因為這件事,父親才不得不離開落霞城。”

少年說的很平靜,但是老人卻從他的話語中,多少聽到了些不同尋常的波瀾。

這件事他多少也有所耳聞,畢竟他一直都對蘇辭這邊的動靜有所關注。

初聞這件事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此事為真,如今看來應該是確鑿無疑了。

很難想象,兩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人世痛楚,才從那樣黑暗中見到了光明。

這一刻,老人的神色終於變了,變得忿忿不平。

少年雖然說的輕巧,但是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南若蘇兄弟二人之所以自幼受病痛折磨,肯定與他口中那次所謂的“探望”脫不開乾係呢?

對兩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都下得去手,這行徑與畜生何異?或者應該說連畜生都不如。

同樣老人也從少年的話語中聽出了另一層含義,那一位行事壓根毫無底線可言。

一口氣將心事說完,南若蘇突然覺得自己渾身輕鬆了不少。

而後,南若蘇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用他那苦澀沙啞的聲音,對著老人道了句“今日打攪先生了,也感謝先生能有耐心聽小子嘮叨瑣碎,小子也該告辭了。”

說罷,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翻身掠下鸛鵲樓。

這一刻,身負三尺青鋒的少年,看上去似乎還真有那麼幾分俠客氣質。

待到身形穩穩落地之後,才對著樓頂的老人揮了揮手,隨即頂著漫天細雨原路折回。

鸛鵲樓頂,老人看著少年,與紛紛細雨融為一體的孤寂背影漸行漸遠,目光閃爍不定。

南若尋的吊唁儀式一直持續到了夜幕降臨,雖然中途出了點岔子,但也算是圓滿完成。

期間,正如老管事屠雁行所料想的那般,還真有幾個不開眼的家夥,混跡在人群中,想要對南若尋的棺柩無禮。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全都被屠雁行以雷霆手段鎮壓了,也算是有驚無險。

待到南若蘇再次晃晃悠悠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空中的牛毛細雨卻絲毫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

雨幕籠罩下的夜晚,總是格外黑暗,即便隻是夜色初臨,天空像是被籠罩了一層黑色薄紗,同樣烏漆墨黑一片。

沉沉夜色,不見雲月,獨感岑寂。

在途徑距離城主府門口不遠處的那顆梧桐樹時,南若蘇驟然頓足,猛得抬頭看了一眼梧桐樹,目光冷冽淩厲。

原來是之前,被他拴在梧桐樹上的那匹紅駒,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消片刻,他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邁步前行。

剛剛他之所以反應會如此大,不過是看到陪伴了自己不少時日的紅駒,突然消失不見,唯恐它被人偷盜了去,一時緊張而已。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個中問題。

這裡可是城主府,在白龍城,有誰會有膽量跑到城主府門前來行盜竊之事?更彆說在他父親南玄機治下的白龍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竊賊之流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的有人有膽子跑到這裡來行竊,那不也是自投羅網?

而南若蘇之所以會如此緊張,除了對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紅駒有些留戀之餘,更在意的其實是駝負在馬背上的那兩個酒囊。

那可是他花了不少功夫在石角城那邊弄過來,準備送給父親南玄機的東西。

入了城主府,很快南若蘇就發現,那些個此前在府內參加吊唁儀式的人,早就已經被打發了個一乾二淨。

其實,在南若蘇失魂落魄向城主府走來的時候,也曾碰到過幾波最後離開的吊唁之人。

不過,當他們走近了看清楚遊蕩在街上之人,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南若蘇的時候,全都自然而然的無視了他。

如果是放在平時,他們或多或少也會違心的噓寒問暖一番,畢竟南若蘇不管再怎麼紈絝,好歹也是城主府名副其實的二公子。

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呢。

但是今天,沒有一個人能夠提的起那個興致,很多人甚至對他越發厭惡了,至少表麵上如此。

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省的南若蘇費神去敷衍他們。

城主府的府院分為前後兩院,前院甚是寬闊,約摸能容納成千人的規模,但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奢華,反而顯得異常質樸。

隻是簡單的在院落四周種植了一些翠綠勁鬆,雖然質樸,但也同樣生機勃勃。

來到前院,南若蘇再次頓足,是因為他在前院裡,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老人。

南若蘇來到前院的時候,老人正貓著身子,苦著臉站在前院的正堂門口,臉上蒙著一絲擔憂。

而他渾濁的眸子,時不時都會向正堂內瞄上一眼。

正堂的房門虛掩著,留有一條僅僅隻有兩指左右的縫隙。

“屠叔!”

南若蘇來到老人身後,輕喚了他一聲,道“我栓在門口的馬呢?”

屠雁行轉身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連忙拉著南若蘇遠離了正堂,這才小聲道“二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這會心裡麵正難過呢,一會兒要是鬨脾氣,你可得擔待著些。”

“至於你的馬,我已經命人安頓在府裡的馬廄了,有人悉心照看著呢,你大可不必操心。”

“那馬背上的酒囊呢?”

儘管一切與他自己所想相差無幾,但是南若蘇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屠雁行解釋道“酒囊我也命人收拾好了,而且我也知道那裡麵的酒,可是二少爺你專程運來孝敬老爺的,絕對原封未動。”

“屠叔放心,自然少不了您老那一份。”

南若蘇咧嘴笑了笑,指著正堂說道“我爹在裡麵?”

“自從今天午間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屠雁行苦笑一聲。

南若尋點了點頭,說道“我進去看看。”

不過當他看到屠雁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的時候,又不得不笑著補充了一句“放心吧屠叔,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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