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伊萬見麵之後的兩天，程秋寒又將手機遞給我，“伊萬說明天去他家做客，你看怎麼樣？這兩天天氣還不錯，想去嗎？”
我拿著手機看著聊天記錄，“好啊~那我們帶點什麼禮品去呢？看起來，他什麼都不缺啊！”
“嗯~確實是個問題。”
我將手機遞給程秋寒，“要不，去畫廊挑一幅畫，怎麼樣？成霜姐有幾幅我覺得挺適合他的作品，我有員工內部價哦！”
程秋寒趴在沙發靠墊上看著我，“也不錯，你決定。”
我發消息將這件事告訴了周成霜，她讓我自己回畫廊拿。
本來她不想我付錢，可我說是送朋友的，她也就沒再拒絕，給了我五折的價格。
我很是感謝了一番，並且讓她彆告訴周成風。
“為什麼不能告訴他？”程秋寒皺眉看著我。
“因為他一定會直接送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著牆上那幅【糖果】說。
程秋寒也順著我的眼睛看過去，有些不悅，“這小子，從你回來那天，就在打壞主意。”
我抱住程秋寒，“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允許了？”
他轉頭捏住我的臉，“因為他，無害~”
午後，出了些陽光，金秋十月，街上落滿枯葉。我和程秋寒開車到了579藝術街區。
曾經熱鬨鼎沸的街區裡，此時空無一人，地上落葉鋪滿地，微風輕起，帶起淒涼。
我打開畫廊門，帶著程秋寒進了庫房。然後輕輕將周成霜的作品，一幅一幅找了出來。在找到第五幅的時候，我停住了，一直看著手裡的畫。
“怎麼了？”程秋寒手裡拿著一幅畫作看著我。
見我眼睛一直放在畫作上，他也走過來低頭看去。
這是一幅人物為主體的布上油畫。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給房間染上一層金黃；左側的衣櫃門大開，衣服從衣櫃門口開始，到鋪滿地毯的地上，灑落一地；一個7、8歲的小女孩站在旁邊，好像在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
身上一件正紅色連衣裙，一隻腳穿著媽媽的高跟鞋，另一隻腳光著，轉頭倔強地看著我。
“就這幅吧~”我滿意看著畫，然後抬頭看著程秋寒，“怎麼樣？”
程秋寒微微一怔，久久地看著我，“青~你是不是，又猜到什麼了？”
我搖頭，“並沒有，我隻是覺得這幅畫挺適合他的，你覺得呢~”我將畫作放到一邊，又將其他畫作恢複原位。
“嗯~”
程秋寒幫我將倉庫恢複好，拿著畫作回了【鹿鳴】。
我們躺在床上，程秋寒摸著我的頭，“青~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伊萬都約定了什麼嗎？”
我抬頭看著他，“你想說也行。不過我對你們約定了什麼興趣不大，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畢竟你們專業不同，而你又是個悶葫蘆，怎麼會認識伊萬？”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組織好了語言才開口，“我們，是在大四認識的。”
“因為方媛傳出的謠言，所以有一天伊萬找到我，我們就那樣認識了。後來成了不錯的朋友。大學沒畢業他就出了國，不過我們一直都在聯係。”程秋寒緊了緊我，“我們那時候，境遇很相似，所以也就聊的多了些。”
“原來是這樣。”聽到他提起方媛，我的心還是有些難受。
“所以，伊萬才是最能證明你清白的那個人，對嗎？”
程秋寒抬起我的頭，“你果然知道了。”
我笑了起來，“你就當我不知道吧~我不想伊萬難受，他不願意說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要讓他不舒服。”
程秋寒點頭，“好！如果伊萬想告訴你，他會自己跟你說。”
“當時，伊萬發現你是鋼鐵直男後，是不是很失望？”
程秋寒一怔，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不過他那個人，還不錯。光明磊落，在學校裡聽到自己的傳聞，也從來不逃避，是個勇敢又善良的人。”
我嗤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跟你一樣，所以你們才能成為朋友。”我起了八卦的心，“那他現在單身嗎？”
程秋寒搖頭，“不是!”
“他的事，你都知道？你們關係還真挺好的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