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條件差,冬日苦寒,飲酒暖身,所以那邊的男子都喜歡喝酒,尤其喜歡喝烈酒。”
“原來如此。”黎靜婉崇拜地看著他。
“侯爺懂得可真多,可惜我隻是一個女子,終日困在宅院,不能像侯爺一樣征戰沙場,守衛邊境邊境,保家衛國。”
黎靜婉又替他倒上一杯,舉起自己的酒杯,“侯爺,這杯酒敬您。”
燭光瑩瑩下,秦長洲透過醉眼,隻覺得她比往日更漂亮奪目,心中一動,拿起酒杯傾身,“夫人也請。”
黎靜婉往後退了退,臉上帶笑,“侯爺,請。”
喝了酒,黎靜婉又提起西北的事。
“侯爺,西北環境差,風沙大,真有人願意住嗎?估計都是些沒錢的人吧。”
秦長洲哈哈大笑,覺得黎靜婉的問題幼稚得可笑,但心裡升起滿足感。
果然,就算黎靜婉是黎家嫡女,也沒什麼見識。
“夫人,你有所不知,西北可並不窮,不然邊境小國不會來侵擾。”
黎靜婉十分感興趣,“那侯爺說說有什麼好玩的?哪裡住著舒服?您平日喜歡去哪兒?”
看著她崇拜期待的眼神,秦長洲更覺得自傲,醉意也增加了他的傾訴欲,於是細細道來。
黎靜婉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為他添酒,不知不自覺中喝完了一壇果酒。
“不...不喝了。”秦長洲擺擺手,大著舌頭道,“夫人,扶我...扶我就...就寢吧...”
他伸手就去抓黎靜婉的手,被她躲開。
“侯爺,我還想聽您講西北的趣事呢。”
剛說完,香兒走進來。
“奴婢見過侯爺,見過少奶奶。”
“香兒,什麼事?”黎靜婉問,其實早已經猜到。
她特意讓香兒告訴唐巧茵,秦長洲今晚在幽蘭居用膳,就是讓唐巧茵把他叫走。
若是秦長洲歇在了幽蘭居,這院子她寧願放一把火燒掉。
香兒道,“少奶奶,唐姨娘身體不舒服,想請侯爺過去瞧瞧。”
秦長洲醉醺醺擺手,“不去。”
他想留下來讓黎靜婉伺候,今晚給她一個機會。
“侯爺,您去看看吧,唐姨娘進府不久,可能還不習慣。”
黎靜婉給碧桃丟了一個眼神。
碧桃會意,立即招手讓兩名小廝進來,扶起了秦長洲。
“侯爺,您今天先去荷香院,下次我們再聊。”
黎靜婉說完又把四順喚進來。
“仔細把侯爺送去唐姨娘院裡,讓唐姨娘好生伺候。”
秦長洲一走,黎靜婉臉上的假笑才卸下來,手掌在臉前揮了揮,一臉嫌惡。
“翠玉,桌上的東西都扔了。”
被秦長洲碰過的東西,隻讓她覺得惡心。
要不是為了套取信息,殺了她也不會和黎家的仇人坐在一起,曲意逢迎。
好在今晚從秦長洲口裡套出了不少信息,將來會成為揭穿秦靈韻姐弟真實身份的關鍵一擊。
兩日後,黎靜婉收到消息,借口查看鋪子出府,去了名下的一間絲綢鋪子。
鋪子後院裡,項明方和朱高誌已經候著了。
朱高誌見到她就一臉興奮,大著嗓門。
“大小姐,您猜我們這一趟賺了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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