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沒有惡意的靳穆陽和江北辰他都要“趕儘殺絕”,顧菀真不敢想象自己還剩哪些權利可以自由行使。
“還愣著乾什麼,上床睡覺!”
顧菀抬起泛紅的眼睛,胸脯起伏著,“顧珩,他們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
“我說了,不必交這樣的朋友。”
“怎樣的,他們是怎樣的朋友?”
顧珩走過去,雙手撐在顧菀身體兩側,淡漠開腔,“我不喜歡你和他們走得太近。菀菀,你要是不聽話,我不保證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事情。”
話落,他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再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菀菀,你的世界裡,有我就足夠了。”
他俯身下來吻她,她彆過頭去,顫抖著聲音道:“你以前不這樣的!”
他扳著顧菀的下巴麵對自己,“吵也吵了鬨也鬨了,你適可而止。”
顧珩再次吻下來…
這個時候,顧菀做不到強顏歡笑地同他交歡。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我不舒服,不想做。”
顧珩冷哼,“你是心裡不舒服吧,就那麼在意那兩個男人?”
“我是真的不舒服…”
“算了!”顧珩起身,扣上襯衫扣子,“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拿走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西服外套,走出臥室。
顧珩離開了桃苑,徹夜未歸。
而顧菀默默哭了一夜,淚水洇濕枕頭,眼睛腫成了饅頭,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她下樓吃飯的時候,差點兒又摔下樓梯。
幸虧張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滾下樓梯的,隻是拐杖。
張姨心疼地勸說:“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總有一方要先認輸。這樣吧,讓小西燉點補湯,你中午的時候,親自送到顧先生公司去,說點兒好話,就哄好了。”
顧菀:“張姨,您覺得女人的卑微能換來老公的疼愛和尊重嗎?”
張姨扶著她坐到餐桌旁,“反正我老頭子活著的時候,他說啥是啥,我沒反對過,我們倆也沒吵過架。”
“是啊,你事事都順著他,哪裡有架可吵。”
張姨擔憂,“那你們倆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
顧菀喝了口豆漿,“我沒對不起他,也不會道歉,您就彆操心了。”
……
臨近中午,齊小西燉了補湯、做了四菜一湯裝進保溫桶裡。
“張姨…”
“嗯?”
“我去給顧先生送飯,太太的午飯就交給你了。”
張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你是想緩和先生太太關係,以太太名義去送飯嗎?”
齊小西笑而不語。
張姨:“這樣好!你替太太多說些好話,說些服軟的話,想必先生一高興,晚上就回來了。”
齊小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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