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也是聽話,直接把人公主抱在懷中,走出了咖啡廳。
直到確定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顧菀才鬆開緊攥的手。
指甲深嵌肉裡,在掌心形成了一個個月牙型的紅色凹痕,與左手上原本的傷痕重疊,加劇了疼痛。
自從那次傷害丁滿之後,顧菀便每每在生氣或情緒激動的時候,需要極度的克製隱忍才不會傷害到對方。
今天,她不在意靳明月說的那些威脅的話,而是在意當那一杯紅茶潑出來的時候,那突如其來的嗜血衝動!
也許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需要看醫生的。
她甚至拿出手機,準備在網上掛個精神科的號…
“小姐,您沒事吧!”
……
好心的服務員小姐姐讓顧菀用自己的洗麵奶洗了臉,又把自己的外套借給她穿,還說有時間就來還,沒時間就算了。
顧菀很感激,準備回學校換身衣服,一會兒就給她送回來。
經此一事,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在回學校的地鐵上,她又有了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那個她曾在醫院裡匆匆一瞥的黑影,跟她在同一站上車,同一站下車,始終保持同樣的距離。
她害怕,加快腳步,最後直接跑回了宿舍。
宿舍裡隻有李文靜躺在床上刷劇,看見氣喘籲籲的顧菀還挺興奮,張口就是“莊微月咋樣,死了沒?”
顧菀掐腰搖頭,跑得有點兒岔氣,忙坐在椅子上休息。
李文靜扒著床沿,俯身向下看,“蔣西上個月管我借了一千塊,我這個月錢緊,都沒錢吃飯了。”
顧菀氣兒還沒喘勻,李文靜已經下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她會還的吧!”
顧菀腹誹:你上次借蔣西的兩百塊,她拖了一個學期,這一千塊,大概要等畢業之前了吧!
李文靜悄聲說:“她給我打了欠條!”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但我咋感覺像是打了水漂呢?”
顧菀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李文靜看懂了這個手語。
她笑得憨厚,“求包養,你吃肉,分我一口湯喝就行。我幫你答到、寫作業、洗衣服、跑腿…”
顧菀笑了。
李文靜膽子小、牆頭草,今天為敵,明天就為友。
她家裡條件不好,但把她當小公主寵著,從來不讓她出去打工賺零花錢。
多有多花,少有少花,沒有不花,大不了花彆人的。
蔣西壓榨她,她就壓榨顧菀。
可她有一點好,寄人籬下的時候,有啥吃啥,不提要求,也不埋怨。
顧菀覺得,她蹭飯蹭得安靜,蹭得不討厭,就二兩飯的事兒,她還養得起。
顧菀把打包的、一下沒動的牛排和小食塞到李文靜懷裡,拿出手機打字給她看:不是剩的,放心吃。
李文靜高興得摟著顧菀的脖子,“親愛的,你真好!”
顧菀想了想,推開她打字:一會兒幫我跑個腿?
李文靜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