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逼仄的空間,顧菀連手語都打得費勁。
她想用力推開顧珩,可力量的懸殊讓她明白什麼叫白費勁。
於是放棄反抗,抬頭對上他布滿星辰的雙眼。
既然逃不掉,就肆無忌憚地看。
“疼嗎?”
顧菀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害怕失去我?”
顧菀沒回應,平視他的胸口處,心裡悶悶的。
顧珩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你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敢去徒手挖廢墟,餘震的威力不小,你不怕得不償失?”
顧菀撥開他的手,向後退了兩步,認真比劃,“你活,我救你,你死...我陪你!”
顧珩舌尖抵腮,微揚嘴角,輕蔑地哼了一聲,“小小年紀...”
就知道他對浪漫過敏。
看了一眼即將坨掉的麵條,顧菀剛想讓他趕緊吃。
沒想到下一秒,顧珩握著她的脖頸直接把人拉到麵前,俯身歪頭狠狠吻了下去。
說是吻,但並不溫柔。
他有些生氣地咬著顧菀的紅唇,怪她自作主張去湖縣找他;
他吮吸她的丁香小舌再咬住,怪她不顧自身安危獨自闖入震區;
直到兩人的口腔中都充斥著血腥氣,顧珩才緩緩鬆開,“我寧可死,也不想你去求靳穆陽!”
顧菀推開他反駁,“靳先生人很好!”
她的表情越認真,顧珩就越想...欺負她。
“男人無條件對你好,都是有所圖的,你以為靳穆陽是什麼大善人嗎,以後不許見他。”
“至少他願意在我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他沒有對我說過分的話,沒有做過分的事,我不想聽到任何詆毀他的話!”
“你在...幫他說話?”
顧菀小臉上的五官都忿忿地擠在一起,“你在詆毀我朋友!”
沉默半晌後,顧珩溫涼開口,“現在一句都說不得了是嗎?”
顧菀深吸了一口氣,“靳先生放下自己工作,向災區捐獻了物資,帶了救援隊伍和醫療團隊,一分鐘都沒耽擱,把八個小時的車程縮減到五個小時。”
“他做的這些,你可以不領情,也可以不感動,但是我做不到,一個陌生人給予的幫助我尚能說聲謝謝,更何況靳先生實打實幫了我的忙,我非但不能斷絕和他的聯係,我還要請他吃飯表示感謝呢!”
顧珩仿佛看見,一隻剛剛長出獠牙的小野獸衝著他叫喚,用不了多久,她的利爪就會撓人了。
嗬,靳穆陽這招以退為進玩兒得高,這麼快就哄了顧菀誓死相護。
“搬回來住!”
顧菀:“???”
顧珩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攪了攪已經成坨的麵條,“從學校寢室搬回來住,儘到一個妻子應儘的義務。”
顧菀:“你是說洗衣服做飯打掃房間?”
顧珩掀起眼皮看了看她,“還有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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