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為了不讓黃埔逸銘查出端倪來,故意讓自己保持冷靜,而且聲音也格外的平緩,就仿佛在說事實一樣。
黃埔逸寒臉色不變,始終看著南宮芸薇帷帽下若隱若現不清晰的臉頰。
黃埔逸銘的目光微沉,並沒有直接說什麼。
而南宮芸薇卻有點經受不住他這樣的打量,就算是隔著帷帽,她都覺得格外的不舒暢。
隨後,她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帶著笑意道“太子殿下為何這般看著民女?可是民女今日的衣著哪裡不妥?”
南宮芸薇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隨意,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對。
不過黃埔逸銘的眸光之中倒是帶著幾分冷凝,甚至並沒有因為南宮芸薇的特意轉移注意力而消散心神。
反而淡淡看著南宮芸薇,似是不經意開口
“你和本王以前的未婚妻比較像。”
說著,黃埔逸銘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宮芸薇的臉上,縱然隔著帷帽,黃埔逸銘仿佛也不想錯過。
然而南宮芸薇……
她的心猛然收緊!
該死!
她為了不讓人發現,特意改變了一下性格,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但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
一下子就給道破?!
南宮芸薇微微皺眉,明顯不想理會這麼多。
不過黃埔逸銘卻直直望著南宮芸薇,“你怎麼不說話。”
南宮芸薇眸光一閃,不想讓自己的狀態有絲毫的不對。
這個黃埔逸銘,精明得很,可能她手指稍微動一下,這個男人都會發現什麼。
南宮芸薇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皇甫逸銘走近,把他腦袋上的帽子取下來,慢慢地為他拆掉腦子上的白布。
邊拆著,邊輕聲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您這般說,我倒是好奇起來,有個問題不知該問與否。”
南宮芸薇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就像是一點都不緊張。
至於黃埔逸銘,今日不知為何,今日顯得格外的通情達理。
也不再那麼惜字如金,和南宮芸薇認識的那個黃埔逸銘完全是換了一個人,隻是長著同一張臉罷了。
黃埔逸銘神色無波,淡淡頷首,“你今天就把本宮當做一個平常人看待,或者當做一個病人看待,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好了。”
南宮芸薇徹底驚住了,黃埔逸銘這一口氣說了多少個字?她已經數不清了。
這令南宮芸薇太過於驚訝了!
甚至都在想,重傷之後的太子,腦子裡的哪根弦混亂了,讓他變成這個性子了?
反正閒著也無事,一邊幫助皇甫逸銘腦子上的傷口拆線,一邊輕聲開口道“殿下,您之前的那個未過門的王妃不好嗎?為何要作廢這門婚事?”
雖然……南宮芸薇麵上說的很自然,很隨意,就像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一樣。
可心底,她早就將這個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明明和她有婚約在身,不知道珍惜她,居然還和彆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想想,南宮芸薇都覺得被帶了綠帽子,即使這個時代就是男人隨便亂搞的時代,那她也覺得生氣!
被戴綠帽子總不能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黃埔逸銘頓了頓,就連眸光都劃過了那麼一瞬間的凜冽,裡麵仿佛還夾雜著懊惱,和煩躁。
不說話,似乎在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