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周楚媽拎著把雞毛撣子,從周家的大彆墅一路殺過來,一見周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
“小!畜!生!你敢罵你媽了,你翅膀硬了?!啊?!”
“半夜三更吵醒你媽,還敢跟你媽鬥,你上天了,老娘這就教你什麼叫你老娘還是你老娘!”
“嗷!嗷!嗷!”周楚被打得抱頭鼠竄,在剛到的另一座彆墅裡到處逃竄“媽!住手,你還好意思打我——”
話音未落,頭頂又挨一打,綠帽子又被打下來。
錢嬌看到他的光頭,驚了“你頭呢?不是,你頭發呢?”
“媽啊”周楚都要哭了“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嗎?!不是你燒了我家,我至於燒成這樣嗎!”
“還有蘭蘭,被你燒得一身是傷!人家好心好意花了一億給你買翡翠,你就這樣回報她!”
“什麼東西啊?”錢嬌快氣瘋了“什麼燒,什麼翡翠,你到底什麼意思?!又跟那個小妖精什麼關係?”
周楚身軀晃了晃,強忍抓住他媽晃一晃她腦子裡到底有多少水的衝動,撥通了還在城郊彆墅滅火的傭人電話。
視頻裡,錢嬌終於看到她兒子的房子,不,準確地說,是一堆冒煙的廢墟。
“我,擦!兒子,你房子怎麼成這樣了?”錢嬌震驚地看著兒子。
“媽,你自己燒的,還好意思問我?!”周楚震驚地看著媽。
看著錢嬌又要打下來的手,周楚這次眼疾手快彈跳開,拽來管家“你和我媽說!”
管家“”
總裁,我謝謝你啊。
管家在錢嬌母夜叉般的目光下,戰戰兢兢把先頭跟周楚彙報的話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我半夜到你家搶東西?”錢嬌的臉色比見了鬼還難看“周楚,苟東,你們瘋了嗎?!啊?”
“老娘今晚一直在家睡覺,連廁所都沒去上!你們有病?!”
周楚人都麻了,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媽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否認。
“媽,你,你,你!”
他一連說了七八個你,突然靈光一閃,讓人把正在被家庭醫生上藥的林青蘭推過來“媽,你問蘭蘭!蘭蘭今晚是不是和我一起,陪了你一晚上?”
林青蘭頂著一身傷被推過來,看到周楚媽的臭臉,嚇得一抖。
隨即,想到那條翡翠項鏈,又想到周楚媽當時對自己的讚許,林青蘭有了幾分底氣,虛弱地開口“夫人,呃今晚您的確過來了呀。”
“我,我還送了您一條翡翠項鏈您不喜歡麼?其實我也想知道,您,您當時不是明明說我還不壞嗎?”為什麼要把我燒成這樣?
話沒說完,錢嬌已經吼開了“翡翠項鏈?什麼翡翠項鏈?”
“好哇,好你個小妖精,你原來在這兒等著老娘呢?”錢嬌大怒,自以為看透真相“你為了誣陷老娘昧你項鏈,連火燒我兒彆墅都做得出來?”
“還有周楚你這個小畜生,你可是老娘生的,你為了娶她,連幫著她陷害媽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周楚“”
林青蘭“”
是他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夫人,您,您怎能”林青蘭滿臉不可置信,金豆豆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可是我花了一億的項鏈啊!”
她花了一億,就買了錢嬌一小時的好臉色看?
踏馬的亡者農藥的體驗卡都不敢這麼賣吧!
“媽!”周楚怒了,徹底怒了!
“媽,你難道不知道彆墅內外都有監控嗎!安設在大門外的監控,可是沒燒壞的!”
“苟東!立刻給我調出監控!既然媽你不承認,我們就拿事實說話!”
錢嬌也暴怒了“小畜生,你調,你調啊!你能調出老娘,老娘跟苟東姓!”
苟東立刻調出大門外的監控,選擇自動記錄人像的片段。
毛都沒有。當晚監控裡根本沒人進來。
“bug,這一定是bug了。”苟東暗想,飛快地把監控視頻拉到晚上十點,點8倍速,開始播放監控視頻。
這總能看到苟,不,周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