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
“行,我也沒有什麼惡意,”林塵笑了笑,“我也是受人委托,帶你倆去趟公路,你們有個故人要在那等你們。”
“故,故人?!”劉泉先是困惑了兩秒,但緊接著整張臉霎時驚恐了起來!
“不!我不會回去的!!!”顯然張元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冷汗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滴了下來。
不僅如此,兩個人還試圖掙脫手上的管道軋帶!
“呦嗬,”林塵一瞧,嘿,沒跑了,就是你們兩個了,“都閉嘴,這裡我說了算!”
“你不能這麼做!這沒有人權!”劉泉憋紅了臉,目眥儘裂。
“嘿,你們要明白個事,”林塵笑著給槍上了膛。
“今天,這裡,我說了算。”
……
也就不到十分鐘吧,基本情況,林塵大概是弄清楚了。
那個死在公路上的家夥叫,李展鵬。
而他們四個是當年一起參與修建公路的同鄉,其中,李三才更是李展鵬的親叔。
用他們的話說,李展鵬是個秀才。
對,就是那種念的書的人。
本來,按照李三才的想法,李展鵬應該會在那一年的高考中大放光彩,不說奪魁,也總能混到一個大學生的名頭。
但很不巧的是,那一年高考改革。
而那一次,他們是試點城市。
沒有可笑的奇跡發生,毫無意外,李展鵬發揮失常,而且是那種徹底的名落孫山。
他連大學生名分都沒撈上。
後麵的事情簡直如同流水線般正常,李展鵬跟著同鄉人一起去外地找工作。
很不湊巧的,李三才三人一合計,正好帶著他一塊去西郊公路趕工。
而誰能想到,312號西郊公路是李展鵬第一次工作,也是他最後一次。
六年前的工地上,除夕夜。
按照劉泉說的,那天夜裡,四個人都喝高了。
“那天李展鵬說出去放個水我們也沒在意,可一直到後半夜,我們睡醒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回來。”劉泉撫著被折斷的手指,哈這冷氣,一點點說道。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出去找,”張元同樣吸著冷氣,臉都疼的扭成一團,他整個右手已經是血肉模糊,“找了好久我們才在一輛水泥攪拌車邊上找到了他衣服。”
“哦?”林塵挑了挑眉,水泥攪拌車。
“對對對,”劉泉呲著牙,“我們覺得他一定是喝多了,正巧剛攪拌完的水泥是挺溫暖的,沒準他以為那裡麵是宿舍,就往裡麵鑽。”
“是啊,他的死跟我們真的沒關係,我們就是陪著喝的,”張元苦著臉,“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就怕坐牢,所以,我們三合計了下,就連夜把水泥給澆了。”
林塵冷漠地看了他們兩眼,看著他們兩個不斷躲閃的眼睛,搖了搖頭。
一句輕飄飄的連夜把水泥澆了,就把這事給隱瞞了,恐怕這兩個家夥不僅沒有去檢查李展鵬到底有沒有死,甚至,他們剛才說的也隻有一半真吧。
嗬嗬,人啊,真的比鬼還可怕。
明白了啊,這個李展鵬,怕是來尋仇的啊。
“嗬嗬,”想到這,林塵不禁笑出了兩聲。
“哥,”張元是害怕極了,眼前這個惡魔就是一邊笑著一邊拿槍柄把他的手指砸爛的,“那個,哥,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林塵收起笑容,語氣冷漠道,“隻是想起了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
看著眼前徹底昏迷的兩個家夥,林塵點了點頭。
現在,離目標隻剩下一個家夥了,李三才。
但問題是,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李三才在哪,劉武給的材料裡也沒有這家夥。
而龍江市足足有三千萬常駐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