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姐妹兩個睡了個懶覺。起來後給妹妹做了雞蛋羹,簡單的吃了一頓。
剛收拾完大表姐幾個就過來了。
過來就是問一下蘇新月情況,二表姐和大表哥就回去了。
留下許華坐在蘇新月旁邊,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蘇新月還拉起衣服給她看她的刀口,惹得許華一陣陣的哇哇大叫。
“大姐,許靈咋沒來?”蘇秋月問。
“還沒好呢。”許鳳說到這個語氣也很無奈。
“還沒好?看大夫了嗎?”蘇秋月有些驚訝,這都多久了?得有一個月了吧。
“一個多月了。大夫看了,之前發燒一直不好,公社的大夫過來給打了退燒針,以為打完針就好了,不知道咋啦反倒是遭了。
後來我爹去挺遠的地方,找了個聽說挺厲害中醫來家看。說是她起痘診了,打了針就厲害了,後來給開了藥,說隻要發出來就好了,要是發不出來就……”許鳳也很發愁。
這兩天已經陸陸續續的出了一些痘,大夫說還不行,每次灌藥孩子都哭的不行。
她媽這幾天吃啥都吐,也跟著病倒了,眼瞅著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也不知道今年這年咋過。
中醫?
“大姐,那個中醫是哪的?能不能來給新月看看。
她自從手術以後臉色一直不好,我想讓中醫看看,給她調理一下。”蘇秋月說。
“上河村兒的,約好了過兩天要過來看看許靈出痘情況,到時候和他說一聲過來一趟。”許鳳點點頭,她都看出來新月臉色不好。
“對了,我和你說說你們走了以後的事情。”許鳳想起來讓新月動手術的事情。
“你們走了以後,許華跟著婦女主任和支書去知青院認人,就是那個叫朱虹的知青。
直接就綁了起來關到了大隊部。
第二天大隊長回來說新月不好了,你和她上市裡,我爹差點要去打死她。
大隊長也很生氣,問了許華情況,還找了那天救新月的人,那個人也說恰巧在跟前看見朱虹推人了,才來得及跑過去救人的。
大隊長要報公安,先把她抓了起來。
朱虹知道要把她送公安後嚎啕大哭,對著大隊長又罵又叫的。
說是大隊長逼著她做的,她不想去住大隊部。
她沒想害新月,就是聽宋小娟說你也是知青,自己單獨出來住,她就想讓你幫幫她,哪怕住一個冬天,明年春天她在搬出來也行。
就打上了你的主意。本來是想和你套套近乎,然後求一求讓她先住到你家,解一下燃眉之急。
可是你總是冷冷淡淡的,大隊長又催她搬地方,她就著急了。
這擱誰都不會信的,知青院不要她了,她住你家還能往外搬?就是給自己找理由。
她覺得就你們姐妹倆,你肯定最在意妹妹,就想著找個啥機會幫助一下你妹妹,然後借著你的感謝,她再厚點臉皮就能住你家了。
可是新月太乖了,放學就回家,路上除了同學就是許華也不去彆的地方。
朱虹才想引導她去池塘邊,想著她不小心掉下去她救她一命,這樣大的恩情你肯定同意她住進來。
新月又不往池塘邊走,還有許華跟著,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就趁著新月不注意推她一下,想馬上就拉上來也不會有什麼傷害。
沒想到被許華看到了,許華喊了一聲她一害怕根本沒拉新月就跑了。
回去那慌張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出大事兒了。
她在知青院躲在被窩裡一天一夜,等大隊長一回來就嚇完了,還沒等捆起來就全都說了。”
蘇秋月沒想到朱虹膽子這麼大,雖然她沒想害妹妹,可是妹妹要是運氣稍微差一點沒準就……
而這僅僅是她為了不去住大隊部。
“後來呢?”蘇秋月問。
“後來就交給公安了,證據確鑿,直接送去勞改農場了,具體去多久就不知道了。”許鳳恨恨的說。
“大隊長還單獨開會說了這個事情,還敲打了那些知青。
有能耐就自己買房子,蓋房子都行,不要惦記去占你便宜。”許鳳說。
蘇秋月點點頭,大隊出了這種事兒,還驚動了公安,肯定影響不好。
“對了,朱虹走之前大罵宋小娟是掃把星,誰跟她走得近誰倒黴。
她以前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要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當時要不是被綁著,感覺都能吃了宋小娟。”許鳳忽然想到了當時情況說。
“為啥?”蘇秋月皺眉,倒不是意外有宋小娟的事兒,隻是不明白宋小娟在裡麵的作用。
“她那時候都瘋了,風言風語的,一會兒說宋小娟是掃把星,和她在一塊兒後就沒好事兒。
一會兒又求人家救救她啥的。
她完了也拖一個,那個宋小娟因為這個事兒還病了一場,在知青院也不太好受。
有的覺得她無辜可憐,有的覺得那什麼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許鳳倒是沒怎麼在意,和她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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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月倒是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宋小娟的事情,隻是做的比較隱蔽罷了。
“大姐,要不讓舅媽和許靈去市裡看看呢?”蘇秋月不知道上輩子許靈是什麼時候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
她想先提醒一下,表舅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等入伍通知,要給兩個大侄子送去當兵。
家裡孩子多,生個病好像也挺正常的,又是女孩子。
已經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的觀念沒有辦法輕易改變。
但是在表舅自己看,他已經很公平了,女孩兒也供上學,生病了也會請醫生,已經是做的很不錯了。
可是在蘇秋月看來,還是不一樣的。
比如表弟都快四歲了,還在吃奶,四表妹那時候能吃東西就把奶給忌了,怕耽誤舅媽乾活兒。
也可能是因為老兒子就寬容了一些。
大表哥呢?秋收後家裡分柴火,表舅和大表哥在垛柴火堆,明明是個重體力還是個著急的活兒。
大表哥乾著乾著就不乾了說累,說等大表姐回來乾。
表舅嘴上罵著懶貨,說他啥也不是。轉頭誇大表姐能乾利落。
最後這個重活兒還是大表姐跟著表舅乾的,大表哥則和兩個妹妹一起找柴火去了。
蘇秋月看著大表姐,有時候“鐵姑娘”的背後,除了要強就是對家人心軟,而家人對她的付出看的理所當然吧。
姐倆聊了一會兒,本來說是大表姐要留下幫忙的,蘇秋月沒同意。
許靈和表舅媽都病著,大表姐還得照顧病人呢。
後麵孫豔秋也來看了她們姐妹,還送了她半斤紅糖。
蘇秋月痛快的收了,這份心意她記住了。
沒過幾天,又下了一場雪,早上起來天就陰沉沉的。
新月每天都會在屋裡溜達,刀口已經長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空間水擦洗過的原因,疤痕不是特彆的明顯,陰天下雪她也沒什麼感覺。
還沒到中午,蘇秋月正想著什麼時候大夫能過來。
就聽見一聲嚎叫,聲音又響又尖,給姐妹倆嚇了一大跳。
“好像是許華表姐。”蘇新月一下子起身朝外看,有點緊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