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快幫我想想咋辦,你大姐夫在家吱哇亂叫的要找人家學校去呢。”
蘇秋月剛從樓上下來就聽見大表姐進來喊她,趕緊指了指樓上。
“孩子睡了?”
許鳳這才收了聲音。
“嗯哪,舅舅舅媽陪著睡炕上了。咋啦?你可很少這麼慌張。”
許鳳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了才坐下來。
“這段時間我們都忙,除了接送孩子就沒怎麼和孩子聊天兒。我稍微感覺這兩天老大有點不對勁,但是看她上學還挺正常的就沒往心裡去。
前天我突然接到老師電話,說是我家語辰早戀。在書包裡發現了情書。
然後老師調查後說好幾個人都給語辰寫過情書,語辰從來沒有和老師說過。
這次是因為班級裡的一個同學和老師說有人寫情書,老師才發現的。這一調查就發現了好幾個人給語辰寫情書。
本來這件事兒和我閨女沒多大關係,但是有同學和老師說語辰收了情書雖然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情書也收下了。
說語辰是故意的,吊著彆人。這馬上明年就高考了,這樣做不道德,還影響彆人高考。
這下事兒就大了。關鍵是語辰也不知道咋地了強的不行,老師讓她說清楚她就是不說話。
老師沒辦法了才給我打的電話。你大姐夫都氣瘋了,去學校接孩子回來了。語辰啥也沒說,回屋就開始哭。
你大姐夫說這是她閨女受屈了,必須找學校去呢。我這心都亂了。你大姐夫在家發瘋呢,我上你這兒來冷靜冷靜。”
“啊?”
蘇秋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姐說的是誰被找家長?王語辰?不是王語然?
“等會兒啊,是語辰是吧。談戀愛了是吧?”
“談什麼戀愛,就收了幾封情書。”
許鳳瞪了蘇秋月一眼,知道她也是反應不過來的。
大閨女從小到大都是特彆乖巧,成績好、長得好、性格好。從來都沒讓家裡操過一點心。
倒是她家老二整天這個不服那個不憤的。老師打電話告狀不知道多少回了。
初中上學就把男同學打哭了,回來罵她還振振有詞說是那個男生太弱了。
把許鳳氣的恨不得拿笤帚狠抽她一頓。
現在天天忙著訓練,教練也不讓她和同學發生衝突,班主任也和班級的同學說她家老二學散打和自由搏擊,不讓同學和她發生衝突,這才消停。
所以突然說一直乖巧的語辰被找家長還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蘇秋月努力理清大姐說的情況。
“我大姐夫在家乾啥呢?”
不會真發瘋呢吧,他那個身體,暴怒對肝可不好。
“給小輝、小華、小靈、小寬打電話呢。”
蘇秋月一聽這還行,說出去就不會自己把自己弄生氣了。
“要開家庭會議,要商量怎麼處理那幾個惹她閨女的小癟犢子呢。”
許鳳看蘇秋月還一臉放心,這是沒想到王鐵軍這是要捅大嘍。
“也不是不行啊,咱們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公司有事兒還開會呢,咱們家開會也很正常。啥時候開?”
蘇秋月覺得自己家孩子受委屈了,家裡人一起想辦法給孩子撐腰沒啥不對啊。
“你還挺傷心。估計得晚上。小靈不在,也就聽聽電話。”
許鳳看她也一副要為孩子出頭的樣子,也是無語了。
“語辰呢?”
“在家,沒上學。”
“狀態咋樣?”
“就是不說話呀,自己在屋裡看書呢。咋問都不說。”
許鳳現在鬨心的是大閨女的狀態,收拾那幾個小王八蛋不著急。
“具體是咋回事兒,你詳細說說。”
許鳳這才把從老師那了解的說了一下。
王語辰沒上高一就直接上了高二,原本有兩個相熟的同學,但是和人家相處一年的同學感情肯定是不一樣的。
剛去的時候還沒啥事兒,大家都挺和善的。
可是第一次月考語辰成績就在班級前十,後麵就一下排前三去了,這下就惹眼了。
一個漂亮的少女,學習還好。肯定會招小男孩兒的眼啊。
特彆是期末考試後年級前十,他們學校樹立典型,就說了語辰病休一年在上學就能如此優異的事情。本意是想敦促其他的學生學習。
這也讓王語辰一下就在全校出名了。
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剛開始還是一些同學打著學習的名號想認識她,後來就直接開始塞情書了。
本班的,外班的。特彆是王語辰還是個多才多藝的,還參加市裡的文藝彙演。
一下就成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了。這下送情書的可就多了,好多成績很好的男孩子也都給王語辰塞情書了。
少年哪懂愛情,不過是少年人的一種表達。
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又不是什麼惡意。王語辰也不能張嘴罵人家。
情書嘛,寫來寫去也就那個樣子,特彆是不熟悉的,肯定是希望女孩子同意,信號統一就是回信。
王語辰肯定不會回信啊。本來以為大家都保住麵子了,都知道她的態度就都過去了。
隻是這孩子把人想的太好了。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但是這個年齡的孩子,在成人和少年的臨界點。所有的感情又因為生長發育,非常的複雜。
嫉妒的,不滿的,喜歡的,厭惡的都非常的放大。
開始有人覺得王語辰做作,特彆能裝,特彆能顯擺。
這件事情的發酵就是學校畢業班的一個校草級彆的優秀生給王語辰寫信了。
人家男孩子也是很坦蕩的親自把信給了王語辰。信裡麵也很簡單,隻是單純的想認識一下。
那個男孩會吹笛子,上次市裡麵的文藝會員王語辰表演的古箏,男孩才注意到的。
因為現在學習鋼琴、小提琴的特彆多,學這兩樣還能堅持這麼多年的人更少了。
所以那個男孩子就是想和王語辰認識認識,兩個人研究一下合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