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撤想了想，立刻放下米，趕往村子外的荒地。
果然，林芊雪和莊巧兒正在那裡澆菜呢！
菜苗已經長了一寸多高，綠油油的，看著讓人歡喜。
看見莊言撤回來，莊巧兒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高興地喊著哥哥。
莊言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巧兒，今天乖不乖？”
莊巧兒點點頭，“巧兒很乖，不信你去問嫂子。”
林芊雪也笑著說，“是啊，巧兒很乖，還能幫我澆水呢！”
說完話題一轉，“夫君，你先帶巧兒回去休息，我澆完這點就回去做飯。”
莊言撤笑著搖搖頭，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鐵壺，“還是我來吧，你和巧兒先回去。”
林芊雪還想繼續說話，但莊言撤已經自信滿滿地接過鍋子。
他拿著鐵鍋走向河邊，心裡忍不住想笑，這鍋子承受了超出它本應承擔的責任呢！
本來是用來做飯的，現在卻要用來澆水。不行，下次進城，得買個專門的容器才行。
讓莊言撤感到溫暖的是，當他澆完水提著鍋子回來時，林芊雪已經把魚處理乾淨了。她看到他回來，指著魚說：“親愛的，我照著上次你做的那樣，刮掉了魚鱗，清理了內臟，還抹了點鹽。”
不錯嘛，林芊雪果然心靈手巧，隻看一遍就完全學會了。
林芊雪走上前，把鍋放在灶上，所謂的灶，其實就是三塊石頭搭建的。
她在鍋底抹了點豬油，將幾條魚兩麵煎至微黃，然後加水開始燉煮。
太好了，林芊雪真是聰明，看一遍就能準確地完成所有步驟。
吃飯時，林芊雪主動夾了個魚頭放進自己碗裡，把魚身給了莊巧兒，又笑著把魚尾遞給了莊言撤。
莊言撤心中喜悅，兩人相視一笑，那份默契無需言表。
吃了幾口後，莊言撤提出他要再次進入青牛山。
莊巧兒吵著也要去，林芊雪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巧兒，哥哥進山是要辦正事，一會兒我送你去大春哥哥那裡，好不好？”
不等莊巧兒回答，莊言撤直接說：“不好。”
“為什麼？你不想讓我去嗎？”林芊雪驚訝地看著莊言撤。
莊言撤看著林芊雪，認真地一字一句問道：“你說讓巧兒去大春家，是不是想陪我一起去？”
林芊雪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臉上微微泛紅。
“芊雪，我從小經常跑進青牛山，那裡的路我太熟悉了，你不用去的。”
林芊雪還想爭論，但莊言撤再次打斷：“彆爭了，這件事我說了算。一會兒你和巧兒在家裡等著，我保證在太陽下山前回來。”
莊言撤的語氣不容拒絕，儘管態度有點強硬。
但林芊雪心裡並不這麼想，大家都說莊言撤是個軟弱的男人，但從他剛才堅定的語氣中，她看到了幾分男子漢的魄力。
莊言撤扛著捕野雞的網子走進了青牛山。
說實話，他心裡也沒把握今天能捕到什麼。
不過，他還是懷著一絲希望，首先去了之前捉到過野雞的地方。
正如他所料，那裡不會再有野雞出現了。
沒辦法，隻能繼續深入山中。
都說青牛山中有野獸，村民們都不敢深入，隻敢在山腳下轉悠。
莊言撤向裡走了四五裡，路上的雜草越來越多，這表明平時這裡很少有人涉足。
就這樣，莊言撤低著頭，一口氣衝到了山神廟。
在他記憶中，上次來山神廟已經是大約六七年前的事了...
那時莊巧兒剛剛出生，父母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所以莊言撤就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無人關心。有一天，他鼓起勇氣跟著大春去了一次山神廟。
這麼多年過去，山神廟變得更加破敗不堪。廟門口長滿了雜草，廟裡的神像破損嚴重，仿佛隨時會倒塌。莊言撤走到這裡，已是他的心理極限，再往上走，他沒有勇氣繼續前行。
山神廟後麵有一片小樹林，莊言撤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網子走進去。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片樹林裡的雜草並不多。樹林中央還有一小片竹林。但沒有雜草也就意味著沒有多少藏身之處，這裡不大可能有野雞。莊言撤決定回頭，但在轉身的瞬間，他的目光被旁邊的幾株奇特植物吸引。
那些植物長著一大片翠綠的葉子，上麵點綴著一簇簇紅色的顆粒，可能是果實或種子。看到這些，莊言撤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既然來了，總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即使拿回去哄莊巧兒開心也好。於是，他摘下那些紅顆粒，無奈地轉身往回走。
回到山神廟，莊言撤眼前忽然開闊起來，站在廟前可以一眼望到山腳。山林中的動靜一覽無遺。莊言撤心中一動，有了想法。
對啊，自己站在高處，如果一直盯著看，肯定能發現野雞的蹤跡。當然，前提是得掌握野雞的活動規律，要在它們歸巢和出巢的時候才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隻是人類如此，動物也一樣。所以，要想觀察野雞，必須在天亮前趕到山神廟。想通了這點，莊言撤扛著網子下山了。
林芊雪見他空手而歸，並沒有責怪，反而端來一碗水。“辛苦了，夫君，先喝口水吧。”莊言撤接過碗，一口氣喝完，抱歉地說：“唉，白跑一趟，什麼都沒找到。”莊巧兒搬著三條腿的小板凳來到莊言撤麵前，“哥哥，你坐。”莊言撤慈愛地摸摸莊巧兒的頭，從懷裡掏出摘下的幾簇紅顆粒。“山上沒找到野果，這個不知能不能吃，你拿去玩吧。”
莊巧兒笑著接過來，正要離開，卻被林芊雪一把拉住。林芊雪從莊巧兒手中接過一簇，仔細端詳，滿臉驚訝，“夫君，這個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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