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杭緩步走到那幅寬闊的畫布前,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每一寸細節。
"來幾個人,將這幅畫取下來。"
幾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應聲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畫布從牆上取下。
隨著畫布的移動,背後赫然揭露出一大片密集的黃色符咒紙。
這些符咒紙儘管看起來並未曆經太久歲月,但紙上朱砂所繪的印記已經顯得黯淡,仿佛即將消失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符咒上的圖案錯綜複雜,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仿佛每一筆都蘊藏著某種深不可測的力量。
保鏢們麵露遲疑,對這些突兀出現的符咒紙顯得無所適從,無人敢於輕舉妄動。
終於,一名膽大的保鏢鼓起勇氣,謹慎地伸出手指,輕柔地揭下一張符咒紙,細細端詳。
他很快發現,這些符咒紙上所繪的圖案並非隨意之作,而是遵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規律精心排列。
按捺不住好奇,他脫口而出:"這些符咒紙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難道是用於鎮壓邪靈的嗎?"
葉杭眯起眼睛,仔細地觀察著這些符咒紙,心中卻也是疑惑重重。
"統子哥,這些符咒紙是否是鎮壓鬼怪的?"
"確實如此,"統子哥回答,"但是符咒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其效力幾乎已經消失了。"
葉杭的目光轉向了背後那扇厚重的防盜門,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疑問。
難道在這扇門後,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抑或是某種超乎常理的存在?
昨晚,與自己有了親密接觸的那位身著嫁衣的鬼姐姐,她的身影是否就隱匿於這扇門之後?
難怪我開啟天眼後仍一無所見,顯然是這些符咒紙遮蔽了一切。
“這些是用來鎮壓鬼怪的。”葉杭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那幾名保鏢回想起昨晚的奇異經曆,心中仍感餘悸。
他們一聽葉杭提到這些符咒紙的用途,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試圖與那扇可能藏有不可知之物的門保持更遠的距離。
【哈哈,保鏢小哥被女鬼嚇怕了。】
【這符紙是茅山的嗎?】
【不然,我感覺應該是龍虎山的。】
【我叫張之維,王也何在?快來拜我。】
【我叫王也,但我憑啥要拜你。】
"彆擔心,有我在這裡,你們有什麼好怕的?"
葉杭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你們中間有人會開鎖嗎?"
保鏢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紛紛搖了搖頭。
這時,楚新宇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開什麼鎖,直接把它砸開就是了。裡麵指不定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隨即指揮著保鏢們動手砸門。
葉杭對此沒有表示反對,隻是靜觀其變。
隻聽得幾聲沉悶的撞擊聲,那扇厚重的防盜門在力量的衝擊下終於屈服,緩緩打開了。
門後是一片深沉的黑暗,伴隨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麵而來。
葉杭對這個味道並不陌生——那是屍體腐爛的氣味。
惡臭迅速彌漫了整個房間,幾乎讓人窒息。
葉杭迅速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朝著黑暗深處照去,直到他的目光鎖定在側牆上的燈光開關。
"啪"的一聲,隨著開關的按下,燈光瞬間充滿了房間,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然而,當眾人的視線適應了房間內的光亮,看清了裡麵的景象時,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在胸中燃燒。
這間房子大約有十平方米,四麵牆壁上都鑲嵌著堅固的鐵架子。
這些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情趣刑具,每一件都散發著冰冷的殘酷氣息。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兩張鐵製的架子床。
床上赫然躺著兩具赤裸的女屍,從她們的衣著殘片來看,生前應該還是花樣年華。
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判斷,她們已經離世大約兩三個月。
屍體上遍布著明顯的傷痕,種種跡象表明,她們在生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儘管具體死因還需進一步檢驗,但現場的慘狀已經不言而喻。
葉杭開啟了天眼。
【陳雨萱,22歲,死於一個半月前,被變態的房主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