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下午,正當時帆躺在塌上研讀仙籍之際,突覺頭暈目眩,麵頰亦是熾熱如火。
“靈容、靈羽,我恐怕即將迎來修為覺醒的過程,將會有一日一夜的高熱症狀。你們不必擔心,也不必為我服用療傷丹藥,隻需每隔三四個時辰喂我些許清泉水便足矣。”
聽到此言,花靈容緊張地奔至時帆身旁,輕撫其額頭測探溫度。
感受到花靈容手心傳來的清涼,時帆當下倍感舒適。
“呀,果真是熱度驚人!”花靈容憂慮地凝視著時帆,“帆師兄,真的除了喂水之外,無需做任何事情嗎?”
時帆握住了花靈容的手腕,微笑寬慰道:“無妨,此刻確實無需他顧。修為晉升的關鍵節點,唯有度過這高熱之劫,才能真正激發出異於常人的神通力量。”
花靈容反握住時帆的手,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安心等待吧。”
此時此刻二人的舉止親密自然,儘管時帆並未過多在意,但花靈容臉頰卻已羞紅至耳根。
她略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緊握著時帆的手掌,恍然間,那份莫名的關注與在意讓花靈容心頭泛起一陣漣漪。
時帆倒在修煉榻上,麵色愈發滾燙,最終陷入昏迷之中。
在他昏迷的那一刹那,還在思量著這一生,他將覺醒何種神通力量——是否會如同前世般覺醒精神領域的神通,抑或是其它截然不同的神通?
“水……水……”時帆昏迷已逾三個時辰,頭腦昏沉,口中乾渴難耐。
花靈容忙小心翼翼地扶起時帆,讓他倚靠在自己柔軟的修煉服之上。
花靈羽立刻端來一碗溫潤的靈泉水,花靈容則以湯匙仔細地喂與時帆每一滴水。
“姐姐,帆師兄現在情況如何?”花靈羽焦急地詢問。
花靈容輕輕探觸時帆的額頭,搖首答道:“尚不清楚,隻是額頭依舊燙得很。”
花靈容放下時帆使其重新躺回修煉榻,兩姐妹便靜靜地蹲守在修煉榻旁。
起初時帆熱得難以忍受,不斷要求飲水解渴。
然而不久之後,他又開始覺得寒氣逼人。
“靈羽,快將空調關閉。”
“靈羽,拿一床修煉被過來。”
“還有我們的修煉被也要帶上。”
修煉車內因缺乏運行的防護陣法,顯得格外悶熱潮濕,讓花氏姐妹幾乎難以承受。而此刻的時帆不僅未曾感覺炎熱,反而身披兩床厚重修煉被,仍感寒冷刺骨……
花靈容探手觸碰時帆的前額,他本能地抓緊花靈容的手,將其緊緊貼在自己臉頰上,方覺舒緩些許寒意。
如此境況持續整夜,時帆時而冰寒刺骨,時而又如置身火爐。
姐妹二人每隔一段時間便喂他飲些溫潤的靈泉水,若是他體熱難耐,則換成涼爽的凝元水。
次日下午,距時帆高熱發作已近一個晝夜,但他仍舊未曾蘇醒。
兩人憂心忡忡地注視著他,生怕出現任何差池——畢竟時帆乃是從時空輪回中歸來之人,知曉自身擁有異能覺醒的秘密,然而花家姐妹倆對此卻一無所知。
傍晚六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響起。
護體靈甲車驟然間劇烈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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