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星半點的質疑聲,顯然沒什麼用處。
等到所有人都開始麵臨生存問題,也就不再有人去關注這些。
白祈言剛想要說點什麼,隻是還沒開口,就猛然瞪大了眼睛。
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過了幾秒鐘才重新用望遠鏡看過去。
他看到,那座工廠裡竟然有人在活動。
按理來說,現在多數存活的人類都生活在人類基地。
外界已經很少有人類生存了。
因為生存資源的匱乏與外界的汙染,人類想在外界生存下去,並不容易。
而看那些人類,卻並沒有疾病纏身、瘦骨嶙峋的樣子。
白祈言看了良久,才將望遠鏡遞還給喻疏寒,好奇的問道:“那些……是異種還是人類?”
他之所以這麼問。
是因為那些人的狀態,既不像異種,也不像人類。
如果是人類的話,即便此刻空氣汙染還算沒那麼超標,他們身上也不應該一點防護設備都沒有。
但要說他們是異種……
又多出幾分太過正常的感覺。
無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動作神態,都有點太過於正常了。
偌大的廠區裡,偶爾有幾個人走過。
也不知道他們大半夜的究竟在忙些什麼。
“咱們為什麼要潛伏在這裡啊?”
因為望遠鏡就隻有一個。
白祈言索性將狙擊槍上的瞄準鏡當望遠鏡用,百無聊賴的趴在樓頂看那邊的動靜。
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瞬間興奮了起來。
“咱們是不是要當殺手啊?要殺誰?”
喻疏寒低聲道:“安靜。”
被掃了興的白祈言又重新變回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好無聊啊,要不然……你告訴我你想乾什麼,我幫你去辦吧?反正我又不會死,到時候受傷了,你把我撿回來養好就行。”
“不行。”喻疏寒毫不猶豫的拒絕。
白祈言歪著腦袋問他,“為什麼?”
喻疏寒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受傷你會疼,記吃不記打?”
“其實……我覺得挺爽的。”白祈言眨了眨眼睛,“有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瘋癲感,這正是我想要的。”
在這樣的末世環境下,即便是有鏟屎官陪伴的貓貓,也想要發瘋。
尤其是在他得知自己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情況下,就更想發瘋了。
喻疏寒被他這種殷切目光看得太陽穴直跳,最終忍無可忍,直接用望遠鏡的金屬邊緣磕在他腦袋上。
“啊……”
白祈言壓著嗓子叫了一聲,抬手捂住自己被敲過的腦袋,淚眼汪汪委屈無比的看向喻疏寒。
“你乾什麼?為什麼打我?”
喻疏寒麵不改色,“打你就是為了讓你記住疼。”
白祈言:“……哼!”
白祈言心裡雖然生氣,但顧忌著打他的人是鏟屎官,他也就沒有還手打回來,而是在心裡默默決定跟鏟屎官絕交三分鐘。
就在他繼續趴在瞄準鏡上觀察的一刹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祈言驟然變了臉色。
“喻疏寒你快看!是那個變態!是變態!”
還不等喻疏寒反應過來,白祈言便已經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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