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拐到這裡來,幾乎不可能逃出去。
就在天色漸暗時,兩個綁匪中的一人不知道下車去做什麼了。
白祈言在這期間隻喝了水,一點東西都沒吃,此時臉色蒼白的靠坐在車廂裡,看起來沒有多少力氣了。
一直開車的綁匪坐在駕駛位上,給自己點了支煙。
“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到了那種地方隻怕是活不久,說不定還會被改造成人妖……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可千萬彆怪我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廂裡卻沒有一點動靜。
男人還以為白祈言暈過去了,疑惑的回過頭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一條麻繩突然從後麵勒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你……”
白祈言的力氣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男人喘不上氣來,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雙手慌忙胡亂抓著。
“哢”得一聲。
駕駛位的座椅椅背被放平,男人這才算是喘上氣來。
隻是他忘記了,麵包車後排的座椅都已經被拆除,車廂裡的活動空間遠遠比駕駛室要寬敞得多。
他又是躺在座椅上,活動不便。
這樣一來,更是給了白祈言機會。
“你……你敢!”
白祈言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一手抓著他的衣領,硬生生的將他拖進了車廂裡。
男人想要爬起來反抗,卻被白祈言抓著頭發撞在車廂上。
緊接著又一下,車窗玻璃被硬生生撞碎。
他力氣並不算太大,這樣其實是撞不死人的。
白祈言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他勉強站立的雙腳上,膝蓋壓在了男人背上。
男人就這樣以俯臥的姿勢趴在了車廂裡,但頭部卻因為被白祈言控製住了,臉直接磕在車廂壁上。
頭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後仰著。
“咳……嗬嗬……你……你怎麼……”
因為頸椎骨折錯位,男人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意識,能控製的隻有脖子以上。
白祈言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好心將他翻了過來。
他認真的問道:“到底是誰告訴你們,我很好欺負的?”
男人滿臉是血,眼中滿是驚恐。
“饒了我,是穆野風指使我們綁架你的……救命!救命啊!”
他高喊著救命。
可是在這種地方,所有人都對這樣的聲音司空見慣,沒有人會在乎。
白祈言蹲在車廂裡,伸手慢吞吞的將他臉上的玻璃茬子拔下來。
“我最討厭除了他之外的人欺負我。”
說著,他回頭從車廂裡找了一根合適的鍍鋅鋼管。
在男人驚恐的喊叫聲中,徑直穿入了他的脖頸。
鮮血四濺。
白祈言則是去了駕駛位上,載著男人的屍體開車離開了。
他不太認識路。
即使這兩人因為過分自信,壓根沒蒙住他的眼睛,白祈言也隻知道大致的方向——
往北走。
車子大概開了兩個多小時,前方就連土路都沒有了,隻剩下一片頗為原始的山林。
正好車子也快要沒油了,白祈言從駕駛室裡找了兩支步槍,又從屍體身上搜出來了一把手槍,外加裝著食物、彈藥和水的背包。
這兩個綁匪對外非常謹慎,共用一部非智能按鍵手機。
剛剛另一人離開的時候,把手機帶走了。
白祈言隻能把槍和其他行李背在背上,進了山林。
他是會用槍的,而且槍法非常好。
在這個位麵,隻要有槍,眼前的困難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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