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就是給你煎的,等會兒就可以吃了,你去一邊等著。”
白祈言當然知道顧疏寒這牛排是給他煎的。
但他還是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眼巴巴的看著顧疏寒。
顧疏寒瞥他一眼,隨即眼神便回到了鍋裡的牛排上。
“彆跟我來這一套啊。”
顧疏寒毫不心軟的說道:“我十六歲,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跟著我爸到處應酬了,要是能上你這種邪當,我顧疏寒三個字倒過來寫!”
白祈言:“……”
顧疏寒剛把牛排盛進盤子裡,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把裝著牛排的盤子遞給白祈言。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麼,讓顧疏寒瞬間變了臉色。
當然了,他這種神色上的變化,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
很快,顧疏寒臉色便恢複如常。
“我馬上回去。”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白祈言在旁邊看著他,見他掛斷電話,便主動問道:“你要去哪裡?”
顧疏寒無奈的摸摸他的臉頰說道:“電話是我爸打來的,他讓我過去一趟,今晚我可能很晚才能回來,你吃完就先睡吧。”
白祈言本就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見他都這樣說了,自然也就不再多問什麼。
顧疏寒去換了衣服,拎著車鑰匙出了門。
顧家人丁簡單,滿打滿算也就一家三口。
自顧疏寒有記憶以來,他的父親就是一個很正派的人物。
也算是殺伐果斷,帶領著顧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顧疏寒跟自己父親的關係其實也還算是不錯。
他父母也算不上是那種隻看重事業,不在乎家庭的人。
事實上,顧疏寒的父母對他管束非常嚴格,要求他樣樣優秀,屬於雞娃的典範。
不過顧疏寒並未對此不滿。
畢竟是因為他爹媽夠牛逼,才讓他白撿了一個富二代的身份。
優秀的父母,要求自己的孩子也優秀一點,並不過分。
顧疏寒一路驅車回了家。
顧父顧母如今住在市中心的一座小洋樓裡。
據說這棟小洋樓有上百年的曆史,如今看著雖然顯得陳舊,但依舊價值不菲。
此時已經是深夜。
雪也越下越大。
顧疏寒穿過院子,進了門。
隨後便站在門邊將外套脫下來,抖了抖身上的雪。
突然間,客廳裡傳來一聲厲喝。
“你給我滾進來!”
顧疏寒不慌不忙的繞過進門的玄關,走進去。
“爸,你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大半夜的非要把我給叫回來……有事不能明天再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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