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祈言放到床上之後,就去找了醫藥箱。
隨即半蹲在白祈言麵前,將他袖子挽起來之後,檢查他的胳膊。
剛剛白祈言自己摔下去的那一下其實很重,偏偏他一身皮膚又白的宛若新雪一般。
因此手肘上的淤青便格外顯得觸目驚心。
對於白祈言,雲疏寒一直都是一種縱容的態度。
此時他第一次開口教育他。
“以後彆這麼做了。”
白祈言還想裝傻,“你說什麼啊……”
雲疏寒無奈,“以後,彆再讓自己受傷了。”
白祈言眨眨眼睛。
“我受傷了,你會心疼嗎?”
雲疏寒說道:“彆人隻是心疼,隻有你自己是真的疼。”
聞言,白祈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抬起另一隻手抓了抓頭發。
“可是,我也不怎麼疼啊。”
他這句話不是說謊的。
在自然界的所有動物當中,隻有靈長類動物的痛覺神經是最敏感的。
同樣的傷,其他動物能感受到的疼痛,要遠遠低於人類。
這也就是人類在見到體型遠比自己小的動物都有可能被嚇得吱哇亂叫,而動物捕獵卻能勇敢無畏的原因。
並不是它們真的這麼勇敢,而是兩個物種之間對疼痛的感知本身就是不一樣的。
雲疏寒給他上了藥,坐在床上幫他揉著胳膊。
白祈言眨著眼睛問他。
“你不喜歡那個老……老父親嗎?”
雲疏寒看出他沒說出口的必然不是什麼好話,隻是卻沒點破,“對。”
白祈言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裡抽出來,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好,我也不喜歡他。”
“嗯?為什麼?”
聽著白祈言的問話,雲疏寒的思緒飄得很遠。
其實,白祈言與他的母親有很多共同點。
&nega。
隻是白祈言比他母親更聰明,更懂得掩蓋鋒芒和利用自己的優勢。
雲疏寒沉默了片刻。
“我母親曾經對我說過,我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壓迫者的血脈,她之所以生下我,是被壓迫者剝奪自由後的被動選擇。
她說,我是apha,她跟我的關係,僅僅隻是一個奴隸被迫生下了奴隸主的孩子……”
那時候的雲疏寒還很年幼,自然不能指望一個孩子能聽懂如此深奧的話語。
隻是這句話,卻在雲疏寒的腦海中回蕩了很多年。
作為apha,他一直以來都很不理解自己母親的那番話。
&nega僅僅隻是社會分工不同。
apha擁有強健的體魄與更果斷的判斷力,所以從商、從軍、從.政。
ega負責繁育子嗣、照顧家庭,這不是很合理嗎?
&nega來說,apha的確擁有更多的自由和權利。
ega依附於appha創造的優渥生活?
怎麼能是奴隸與奴隸主的關係呢?
而現在……
他看著白祈言,沒有把當年母親的話說全。
而他省略掉的那句是——
&nega的母親,如果你不像雲翼那般齷齪,能夠真心愛上一個oega。
你就會知道,雲翼這樣的人,究竟有多令人惡心!”
她用壓迫者、奴隸主、惡心之類的詞,來形容自己的apha。
足以見她對雲翼,究竟有著多深的厭惡。
【攻略對象愛意值加5】
白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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