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嫡女成了農門啞妻!
“爹,娘!你們花了一兩銀子就買了個要死的兒媳婦回來啊!買回來是伺候我們還是要我們伺候啊?”
“是啊爹娘,我們莫家都窮成啥樣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給老三討媳婦我們不反對,但花了那麼多錢總該找個正常的吧?這個看起來病得不輕,我們哪裡還有錢給她治病啊?”
“爹娘,你們該不會被人騙了銀子吧?”
莫老夫婦低著頭,一副做錯事接受批評教育的模樣,他們心裡非常愧疚。
衙門來了一批因主家或家族犯錯而受牽連的女子,看上交錢簽婚書就能帶回家。兩人本想討個好兒媳婦,奈何借錢去晚了,隻剩下一個趴地上的女子了。
天色漸晚,師爺急著脫手,舌燦蓮花,兩老腦子一熱就交錢幫三兒子簽了婚書,花了十文錢換了個兒媳婦。因背不動人,師爺還熱心借了衙門推車給他們。
兩人回來路上醒神了,懊惱,後悔,愧疚,可人都推回來了,還簽了婚書,隻能先帶回來了。
回來後,自知兒子兒媳會生氣,兩人任憑他們責怪也不還口。
莫老太抬頭看了一圈,沒發現老三在場,又低下頭,小聲回了一句,“衙門不會騙人的,這姑娘隻花了十文錢而已。”
很便宜的!
莫雲妹心裡有氣,她有理想的三嫂人選,如今突然空降個三嫂,還是個病秧子,更氣了,說話也夾槍帶棒,“娘,什麼姑娘?你怎麼就確定人家是姑娘?誰知道她的過往,說不定娃娃都有好幾個了!”
眾人一聽,臉色都變了。
衙門通告隻說是受牽連女子,這些女子的過往隻字未語,誰也不知道是否成過親生過娃。
兩老臉色更難看了,雙手不住揪著衣角扯。
莫雲妹瞧著眾人臉色,心裡舒坦了些,抬起下巴,“我三哥相貌堂堂,英俊不凡,她什麼身份,怎麼配得上?”
一直沒出聲的莫老大,當即訓斥了莫雲妹,“你像什麼樣?!大呼小叫!你的教養去哪了?爹娘做事自有道理,哪有你指手畫腳的份?!”
大兒媳秦氏挽上莫雲妹,輕聲道,“你冷靜一下,彆激動。爹娘也是太操心你三哥的婚事,我相信爹娘帶這個女子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說了,婚書都簽了,這是衙門見證下簽的,可不是能亂來的。我們慢慢想辦法就是。”
莫雲妹不吃秦氏這一套,她一把甩開秦氏,“什麼好話都是你說完,就你是好人!哼!我可醜話說前頭,我不會照顧這女人!”
秦氏被甩也沒生氣,莫老大卻生氣了,“你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好意思說照顧人!”
秦氏拉住莫老大,搖了搖頭。
莫雲妹揚起頭,不服地和莫老大理論了起來。
眾人爭吵之際,院裡無故起風,風掠過院角一株海棠樹,卷起滿樹海棠花,悠悠轉轉,在一輛推車上空,止住了移動,海棠花猶如夜色精靈,跳著優美又神秘的舞蹈,飄飄然,落在推車上的女子身上。
風輕輕吹動女子的衣襟,吹起了她的發絲,夜色中,女子身上似乎散發著微微光點,好一陣子才漸漸消失。
海棠花落滿推車,連女子頭上都落滿了花,看不清容貌。
一鋪紅色,神秘妖冶。
就著夜色,瘮人發毛。
沒人發現他們身後發生了什麼,仍爭論不休。
莫老太頭發花白,此時更顯老,止不住淚流,她的三兒子本能有大好前程,卻因為雙腿不能走,什麼都沒了,如今連個媳婦都難討到!
莫雲妹狠狠瞥了一眼推車,發現了不對勁,叫喊起來,“哎呀!怎麼這麼多海棠花?”
眾人看過去,滿車海棠花,怎麼看怎麼詭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怎麼回事。
誰摘了撒這?
風再次起,吹開了女子身上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