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中了三支箭。
其中心口一支箭,最危險。
沈青言掏出一粒救心丸,塞進他嘴裡,然後在陸聿的幫助下,幫他把箭拔下。
給他處理好傷口,讓陸聿將他抱上馬車。
沈青言處理月影胳膊上的傷口時。
蔡老板乘坐著馬車,從這路過,看見她們的馬車,又瞧見地下的狼藉。
一臉驚嚇。
“青言。你們這是遇著山賊了?”
說完,又覺得不對。
這裡離京城那麼近,怎麼可能會有山賊。
並且,京城神機營的大營,就在這附近。
就連痛的嘶嘶出聲的月影,聽見他這話,都覺得他這番說的委實白癡的很。
大大的翻個白眼。
蔡老板訕訕的,摸下鼻子。
視線讓她圓潤白皙的胳膊吸引。
驀的,不合時宜的想起那次,跟她喝酒,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帶給他的綿軟暖意。
喉結滾動,移開視線,看向遠處。
天邊的雲朵,竟然都幻化成她胳膊的形狀。
沉寂多年的心,撲通一聲,就似有顆小石子,投入,在水麵漾起一圈圈漣漪。
再看月影,就覺得自己臉也好,耳朵也好,手心也好,都是熱的。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沒熱水的包裹下,知道熱的什麼感覺。
月影見他視線飄忽,就是不敢看他。
哼一聲,隻當是他心虛自己說了蠢話。
途中出現意外。
彆說陸聿建議她暫時放棄去莊子,回城。
沈青言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在城裡怎麼都比在城外安全。
回城路上。
陸聿出自關心,問沈青言身邊最近發生什麼事沒有?
皇····字剛到嘴邊,沈青言想想還是沒說。
自己都沒把握的事,告訴陸聿,那不是把無辜的人扯進來。
將來沒事還好說,萬一有事連累到他,自己也過意不去。
因此,搖搖頭說沒有。
陸聿知道沈青言沒說實話。
但既然她不願意多說,自然是有她自己考量,他不問就是。
不問,不代表他不會去查。
剛才那幾個人的身手,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即便不是死士,也差不離。
京城府裡有資格豢養死士的人家不多。
當然,暗自豢養的不算。
宮裡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作為金吾衛的統領,他比誰都清楚。
若不是肖家沒有豢養死士的條件,他都要懷疑這次刺殺,是肖家乾的。
不是肖家,那裕王呢?
如果是裕王,理由呢?因為不得已娶了肖寶兒?
不會。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陸聿就肯定的否定。
親自送沈青言回家。
又叮囑幾句,才離開。
沈青言安頓好花葉,月影。
馬上派人去莊子上,將花果接回來。
花果回來,走進花葉的房間,見自己哥哥躺在那不動。
臉一變,哇的哭出聲,跑過去,一個眼錯不見,她就撲在花葉心口上,嚎啕大哭。
喝了藥正昏昏欲睡的花葉,給花果這分量不輕的一壓,差點傷口崩裂。
咳咳幾聲。
照顧花葉的小廝,趕緊伸手將花果拉著坐起。
“哥,你沒死,太好了。”
滿臉淚的花果,呼哧冒出個大大的鼻涕泡。
看的花葉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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